西海府的危機解了,禾雨得信後立馬找到劉禮致謝。並非劉禮不知最新消息,而是她沒什麼理由一直待在劉禮身邊。
這些日子,禾雨膩在劉禮身邊慣了,她也感受得出劉禮本沒那麼歡喜。刻意避讓的劉禮,禾雨隻能找些沒法拒絕的借口去見。
“皇上,這次多虧你了,西海府上下都在念叨著你的好呢!”
劉禮仍舊與劉義議事,淡然地回了句:“朕沒做什麼,是俞公子聰明!”
“那也得皇上你首肯,若非你願意透露自己與餘掌門的關係,俞公子怎麼能退兵呢?”禾雨見劉禮忙著眼前的事不理她,又說:“太後得知,肯定很難不惱,不知皇上下一步可計劃好了?”
“沒計劃好的話,你還有好方法不成?”
“禾雨不敢,隻是太後一向是……”禾雨說著說著沒了聲,她似乎忘了劉義也在此處,當著他的麵說太後總歸不好。
劉義看了禾雨一眼,淡然一笑。“西海貴人不必擔憂,我們自有對策!若是你沒事可做,不知可否願意為我們泡壺熱茶?”
“願意,這就去!”
禾雨走後,劉禮丟了手上的東西,像是如釋重負般靠在牆上。這些個時日,他真的快受不了了,與禾雨待在一起可真難受。
每逢此時,劉禮才更深層次地意識到雪澤的獨特,和她相處的分分秒秒總是截然相反。無論如何,總歸是快樂,心中皆是向往,一分不悅也沒有過。
看人,分人,這果真重要。
“母後下一步會擊打何處?”
這一問,將劉禮的心提了起來,他歎道:“或許是我們更難左右的地方!”
“朝政、江湖皆過了,那就……”劉義欲言又止,總覺得說出來會讓劉禮擔心。不過大方向上,的確該修行之類了。
劉禮明白劉義的心情,平靜地說:“若真是如此,那便是火魔和天山的事,我們想管也管不了!”
“那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但我不知從何開始擔心。”劉禮輕聲笑了笑,有幾分落寞。“相處這麼久,她對我倒是了解得通透,但我連天山都沒上過,更是不明白她與火魔修得何法、誰更厲害。彆說幫忙了,我連情況都弄不明白呢!”
劉義不知如何安慰,他一想起太後跟火魔有勾結就氣惱,不過也無可奈何。火魔曾與他一起在午陽河那麼許久,他不也是不能反抗嗎?
“什麼地方都亂,真是可怕!”劉義歎了口氣,突然被自己點醒。“三弟,你說涼華待的地方安全嗎?”
擔憂涼華,劉禮也曾有過,但他沒有作為。畢竟,北華各處都很亂,將涼華接到哪裡都不合適,而她又不喜歡皇宮。
“道觀許是好些,不在江湖、不涉朝政,況且也沒有人針對涼華。母後再狠,總不至於對她下手!”
事實上,涼華也未曾好過過。
許是北華無人好過,殃及之廣可延伸邊境而去,因此各處都是衰敗、陰沉之景。道觀清閒,卻也為蒼生之苦而抑鬱,涼華便在其中。
不久前,涼華也頗為心寒,收到一封來信後就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