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複雜了,無從探查、也無可追究,雪澤將九蒼關在雪域,同他說了些話便離開了。
雪域的風吹著很冷,雪澤的心更冷,她認可的天山怎麼會如此?並非不堪,而是管事者既不是所有人的楷模、榜樣,更擔不起眾人的信仰和向往。
天山是客體,人是主體。主體有問題,勢必影響天山清譽,自然使明透者產生不同的心思。
三位天尊,每個人的感悟都不同,堅守和選擇亦不同。千歸樂觀,認為天聖和規矩並不代表一切,天山的未來還得靠一代代新人去築建;樂傑淡然,看不慣便避開,喜歡去哪便去哪、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將一切定為“順其自然”;九蒼激進,不滿而灰心、失望而改變,希望用自己的實力開創另一片天地。
如此,老者之選擇,雪澤也無奈,隻得管好其他人。現在,先安撫眾人,定住九蒼天尊,等天山聖物回歸那天,見到了天聖再徹底處理此事。
“所以,現在你要隨劉禮出征?”
“對,天山諸事就麻煩你們了!火魔得了新物,勢必找我一戰,恰逢太後夕陽時刻,這是如何也避不了的!”
出征,沒有人不關注,這一次似乎能讓人押寶。
玥嬪和禾雨都擔憂,卻都沒有機會去,陪伴在劉禮身邊的永遠隻有雪澤。
萬般嫉妒、千般擔心,卻隻能化為研磨藥粉的力氣。
禾雨在剪秋閣待著,儘量不出門,免得去避讓那些榮寵、諂媚。她一點也不想當公主,可一點辦法也沒有,甚至隻能看著太後聯係到劉周河並同他分享這件喜事。
期間,劉周河來過信,一封很長的親筆信,讓禾雨看了落淚,也減少了些對兩人的怨恨。當年的事,誰也無奈、誰也不甘,二老無錯,禾雨還是不忍心真的責怪。
叮當——
窗外傳來一聲清脆之聲,禾雨停下了手中的活。抬眼一看,窗外翻進來一人,一身紅衣有些張揚。
“你怎麼又來了?”
“彆著急趕,我這次是來知會秘密的!”
剪絨見禾雨並不感興趣,乾脆搶了她的研缽。“你這是做什麼呢?這一次,你的母親大人請了魔頭相助,你這藥還能救得了誰?”
“拿來!”
“我說的是實話,你怎麼不信呢?”
禾雨憤恨一聲,側過身去不理會剪絨。
“你這也太高冷了些,那我就直說了吧!”剪絨撐著臉笑了笑,一字一句地說:“雪嬪是天女!”
聽這話,禾雨臉色都白了,並不是因為難以接受。
那天,她還在疑惑雪澤為何要盒子,看了信之後解了惑。雪澤說她跟牧凡有關係,算是半個修行人,要盒子是為了增加修為。
修行之人,難怪那般冷淡、沉穩,禾雨信了。當太後說起雪澤的時候,有過透露她身份的情況禾雨便喊了停,她知道所以不再聽,誰知道太後是要說雪澤是天女?
現在,剪絨將裡裡外外說清了,事無巨細、一一印證,禾雨氣得臉色大變。
“我原來一直在跟她爭,她一直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這憑什麼?”
的確,太不公平了。禾雨討厭雪澤,自第一次在皇宮見她便討厭,那個跳舞的人使她嫉妒到發狂。後來,禾雨以為雪澤不出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侯王之女,她也厭惡,卻完全將兩人分開了來恨。
那神花血,費了她諸多心血,卻沒被用過,禾雨一想起來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