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氣魄膽量,看來已經修煉好了至高仙術。不過,難道你的師父沒有告訴你,我最不喜歡彆人命令我嗎?我雖對凡塵山河不感興趣,但你一小輩如此不敬,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天女該有的本事,我都有!”
“那你自己去解除禁術啊!”
“師父告訴我,若是行法術者體力不支或命近休矣,那他的法術就會全部散去!看來,你是非要切磋!”
槊愣了愣,隨即笑笑,“我們本相克,何談切磋?天女你有雪域聖物在手,而老夫僅有一身修為,幫襯之物豈不是少了些?”
“那你儘管找些得意利器,我自不會阻攔!”
“好,那看來這場大戰是避免不了了。早聞父子同心,勝於一切,今日便讓我兒子出來一睹姑娘芳容!”
雪澤輕輕一笑,暗想:你當我也失憶了嗎?你的兒子,以為我不認識還是怎麼?
果真,劉禮出來了,神色淡漠得很。雪澤定睛看了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萬千情緒,一招冰火交融突然朝槊身邊的人擊去。
“兒子,小心!”槊大喊道。
沒想到,劉禮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麵容不驚、毫無波動。他的招式,雪澤看在眼裡,難受於心。
“原來,他真的是槊的兒子!”
雪澤還沒等對麵兩人發話,便拿出了她的冰杖,一招招冰雪奇術讓對麵的人退了又退。無儘的冰雪從冰杖之中傾瀉而出,天女每一揮舞都有寒冰之劍飛出,毫無虛發、個個重擊,隻能由相同力道的回擊才能破除。
少頃,周圍土地已然冰封,苦河的水也完全冰凍了。天女之怒,宛若神力加身,讓假裝沒有法器的槊步步驚心、節節敗退。終於,等到天女更加逼近,槊突然為其子擋了一波衝擊,癱軟在地。
“父親!”
看著劉禮難受的表情,雪澤的心突然被拉扯,苦痛之後全是憤怒。一揮法杖,寒冰風霜越發濃厚,轉而結成一張冰晶鐵網,從天上壓下來。
劉禮見此,用儘全身力氣回擊,紅炎烈火將冰網融化成雨。
“你為何步步緊逼?縱使父親犯下大錯,也該有悔改機會,為何你們天山之人如此冷酷無情?父親隻願和我隱匿山中,不再侵犯人世,為何不肯放他一馬?難道是天聖害怕父親法力太強,威脅他的位置嗎?”
“休得胡說!天聖已經位列仙班,何來嫉恨之說?倒是你們,欺瞞辜負人心,真有那麼心安理得嗎?若是一心歸隱藏匿,為何在此大設局麵,引我出來?”
“隻是我有個小小心願未成罷了,不關父親的事!”
雪澤冷哼一聲,“心願?什麼心願?助你掌管九州土地還是讓你成為天下主宰?”
劉禮還未回答,雪澤突感不適,隨即見到一陣光芒。青光刺眼,力量無窮,雪澤捂著眼睛站著,還未反應便突感手尖一痛。
槊取了雪澤的血,滴入了黎光鏡中,見它閃著奇異的光芒,他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雪澤見此,憤恨不已,一招擊去,槊卻輕易回擊而來。
“裝什麼裝,兩個無恥小人!”
劉禮一怔,心中很是難受,怎麼被雪澤這樣一說會那般不舒服?
“父親,你這是什麼?”
槊將黎光鏡交到劉禮手中,溫柔地說:“你想要的它都可以幫你實現!”
雪澤輕哼一聲,怒吼道:“拿來!這是天山的東西!”
劉禮看了看槊,再看了看雪澤的神色。按說,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天女的神色,但他竟覺得有幾分熟悉。隻不過那清冷嚴肅的眼神,是他不曾感受過的冰涼。
“兒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