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號這天,也就是池光潔等著哥哥接她,並且跟閨蜜通話的這一天。
侯勇和顧大龍這兩個家夥總算正事上沒有耽誤,早上起得很早,倆人邊洗漱的動靜把李銳吵醒了。
李銳下去買了四個人的早飯,照例還是稀飯包子,那包子鋪老板已是熟絡,見怪不怪的樣子。
狗蛋留守老家,也起到運營部臨時主管的作用,要出遠門的三人把李銳昨天買的東西收拾好放進後備箱,大部分都是帶給楊悅然那丫頭的,彆的一少部分茶葉等隨手禮就是要帶給阿俊的了。
侯勇開車,顧大龍照例坐副駕,李銳自然去後排,隨後桑塔納就直接向東走泉城東高速入口,先上京滬高速往杭城去,再從杭城去泉州。
侯勇一邊開車一邊還需要顧大龍看看地圖什麼的,省內的有些路線他跑過,等進了蘇省地界他就要蒙圈了,幸好高速大部分時候就是個直趟子,需要轉的線路不太多,隻看地圖找到下個口子在哪拐,然後提前注意指示牌就行了。
侯勇退伍後槍法能維持在一個相對的水平線上,自然眼神好使,老遠就看得明白,泉城到泉州,中間要經過杭城,全程有1700多公裡,中間需要在杭城下去,小李子說給同學送點東西,估計能耽誤1個小時,他們早上七點出發,到泉州的時間可能在晚上十一點,隻多不少。
上次去莆田,是在8月份,李銳、顧大龍再加上狗蛋兒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悶罐兒或者接近悶罐兒,那已經是顧大龍第二次坐飛機,少了新奇,多了無趣,把他一路閒得往飛機座椅上磨嘴角(魯南話常諷刺人你要是不說話不行你就往牆上磨磨),當時坐的經濟艙三人擠在一塊,周圍也沒有小姐姐,空姐也不會搭理他。
這次不一樣了,有了吹牛搭子,又是自駕遊,時間長,顧大龍跟侯勇倆人在路上聊的飛起:
“侯哥,不是我給你吹牛,當時你想想,我跟小李子也就是剛上高三,才17,一看到那個混社會的老幾要去占人家識字班的便宜,接著拿酒瓶子我就上了,咱魯省的,特彆是咱魯南人,上哪都不打怵我跟你說!”
侯勇捧場似的連連點頭。
李銳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可彆吹了,要不是我拉你跑路,你說不定就叫公安逮著了。”
顧大龍聞言十分不服氣:“嘿,這話說得,咱倆跑路那衣服不是我去偷的?要不是我你還沒衣服穿呢。”
“你要這樣算賬可沒意思哈,那胖子把你壓底下也是我給你拽出來的。”
“你你那我脊梁骨(後背)還受傷了呢,我這怎麼受的傷你木有數嗎?”
顧大龍憋吃半天冒出來這麼一句,直接給李銳整破防了:“這特麼不是兩次,兩個事兒麼?”
顧大龍仍十分不忿:“什麼兩個事兒,就是一回事兒,總而言之大龍哥從來都是為兄弟兩肋插刀!”
“是是,大龍哥牛逼!”李銳被打中七寸,偃旗息鼓。
顧大龍也見好就收。
侯勇有點猥瑣地問:“你們倆是見義勇為了”
顧大龍糾正一句:“主要是我。”
侯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促狹道:“是,主要是你,英雄救美,牛逼啊,那識字班呢?救完就跑路了,人家也沒說以身相許?”
李銳突然哈哈笑出聲,懟道:“要是個帥氣多金的公子哥救人,肯定以身相許,大龍哥救的嘛,頂多也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以報大恩大德。”
說完和侯勇倆人哈哈大笑起來,把急眼的顧大龍撇在一旁猶自嘴硬:“放屁!我那是,我那是忘了要電話號碼”
要是李銳和彆人一塊,還沒這麼放得開,跟顧大龍一起時就放心懟了,最近可能總跟李學翰借書看,吸收了這位大神的部分功力,如今找回場子,心理終於平衡,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忽然心頭一悸,李銳想是不是老譚那老家夥又給他算卦了,最近感覺到了呼吸功法的瓶頸,就像是有一層膜,很薄,卻極難打破,而越是接近這層膜,腦子就越清明,精神就越靈敏。
顧大龍這種臉厚心黑的家夥被懟一頓那是根本覺不著,臉皮厚得堪稱三刀砍不透,很快又跟侯勇聊起來:“我覺得吧,這南方的足療店,那種手法跟咱們這不一樣,你知道那種叫哦,莞式服務你知道嗎,泉城的手法都比不了。”
“那是,我早就聽說過,一個站友就是那邊的。”
李銳這才反應過來:“恁倆整天不著家,原來是去洗浴中心了?!”
顧大龍和侯勇見說漏了嘴,倆人對視一眼,尷尬地訕笑:“咳,沒有,那什麼,俺倆去的是足療店,正規的”
“啊,對,正規按摩,楊舟真功夫你聽過嗎”
李銳再次無語。
到杭城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下高速直奔浙大主校區,也就是紫金港校區,李銳提前打通楊悅然電話,到的時候這丫頭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他下車招招手,跟降下車窗的侯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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