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張俊來到迎賓館,站在馬紅旗所住的小彆墅外麵等候。
馬紅旗出來後,看到他在,平淡的問道:“昨天的事,你聽說了吧?”
張俊恭敬的回答道:“老板,我是後來回家才聽說的。我妻子在省人民醫院當護士長,她回來跟我講的。”
馬紅旗點點頭,說道:“因為你妻子在那邊上班,所以昨天下午行動之時,我沒有帶你前去,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張俊心想果然如此,說道:“我還是想相信劉玉婕的,當然了,如果她真的涉案,那我一定支持省裡的處理,絕不跟任何人講情麵。”
來到辦公室後,張俊先找周康要行程安排表。
周康緊繃一張蠟黃的老臉,用指關節不停的敲打桌麵,說道:“張俊同誌,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三番幾次叮囑過你,讓你好好跟著馬省長,你怎麼做的?昨天馬省長去了哪裡,你一問三不知!你要是乾不好,就趁早滾蛋!”
張俊垂手回答道:“周秘書長,昨天下午,我聽從馬省長的吩咐,在辦公室坐班處理公務。”
周康憤怒的道:“你還敢頂嘴?你一個當秘書的,對領導的行程一無所知,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嚴重的瀆職!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時刻緊緊跟隨在領導身邊,萬一省裡有什麼大事要找他,我們辦公廳找不到,我唯你是問!”
張俊不傻,他聽出一點名堂來了。
這個周康,分明是要張俊追蹤馬紅旗的一舉一動,然後隨時向他彙報。
有意思!
這分明是想監視?
張俊不軟不硬的回答道:“周秘書長,馬省長有手機,你有事找他的時候,可以打他手機啊!”
周康一愣,眼神裡閃過火苗:“馬省長忙,哪有時間接聽電話?”
張俊臉色不變的道:“你的電話他都不接,我一個小小的科長,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敢違拗他的吩咐?”
周康忽然換了一種態度,起身走到張俊麵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要知道,馬省長是空降過來的,在省裡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而你是要一直在辦公廳工作下去的。該怎麼做,你自個掂量掂量!”
張俊眼皮一跳,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拿到行程表後,張俊先看了一遍,又和周康說道:“周秘書長,這張表上的安排沒有問題吧?”
周康反問道:“什麼意思?你質疑我的辦事能力嗎?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張俊可不怕他,說道:“周秘書長,昨天的接機時間就出了差錯,我是小嘍羅,負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所以這行程表還是請你在上麵簽個字,確定沒有問題。這也是馬省長的吩咐。”
他是馬紅旗的秘書,扯虎皮做大旗,周康也不敢去找馬紅旗當麵對質。
周康憤怒的瞪了張俊一眼,拿起筆來,沙沙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將行程表往張俊麵前一扔:“你好好想想!”
張俊拿著表離開。
上午,王明宇等人來到辦公室,進去和馬紅旗交談了一個多小時。
其間張俊進去倒過一次茶水,聽到他們在討論省人民醫院的案子。
他也不敢多聽,倒完茶水便退了出來。
張俊聽到王明宇說,昨天案發後,隻抓到幾個采購部的人,正在進行突擊審訊,暫時還沒有進展。
王明宇他們這次下來,不僅僅隻查省人民醫院這一家,還有更多的舉報案要查。
張俊坐在辦公椅上,聽到手機信息響,便拿了出來看。
信息是謝小雅發來的:“師父,你都不理小雅了?”
“我不是你師父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那你叫我一聲爸爸吧!”
“爸!”
“一日為師,重點在第二個字。”
“嘻,師父,你好汙哦!”
“你看得懂,說明你比我還汙。”
“師父,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