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好!”陳勇軍爽朗的聲音傳來。
“縣公安局是不是要把程玉鳳案轉移走?”張俊問道。
“是的,張書記。”陳勇軍說道,“因為田豐是被縣公安局抓捕的,現在要將兩個案子合並審理。程玉鳳將於明天移送縣公安局。張書記,你有什麼指示?”
張俊摸摸下巴,說道:“程玉鳳的口供都拿到了嗎?”
陳勇軍回答道:“差不多了,該招的她都招了。”
張俊沉聲說道:“那你再加個班,今天晚上,我要你拿到程玉鳳一案所有的口供,包括他對丁昌榮的誣陷!”
陳勇軍聽明白了,說道:“好的,張書記,我拿到口供後,向你彙報!”
張俊嗯了一聲,掛斷電話,目光變得深邃而沉著。
晚上九點半,陳勇軍來找張俊,把程玉鳳的口供給他看。
張俊看了一遍,問道:“這是程玉鳳本人的畫押和簽字?”
“是的,張書記,我們的審訊都是按照流程走的,還做了錄像和錄音。”陳勇軍是個聰明人,知道張俊要求自己突擊審問程玉鳳,肯定有深意,所以做好了一切準備。
張俊深感滿意的點頭,說道:“很好,這些證據你一定要收好了,這是最原始的審訊記錄。”
陳勇軍微一遲疑,說道:“張書記,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俊微微笑道:“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了!對我你不必見外。”
陳勇軍挺了挺腰身,說道:“張書記,田豐畢竟是陳國良的外甥,我怕局裡的人會礙於情麵胡亂結案。”
張俊遞了一支煙給他,說道:“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我們要相信組織,相信縣公安局的同誌。他們都敢闖進縣委宴會廳抓捕田豐,還有什麼原則是他們不能堅守的?”
他看得比陳勇軍更深遠。
縣公安局又不是陳國良一個人說了算數!
即便陳國良在局裡有人,難道傅自強和嶽勝利就沒有人?
田豐和程玉鳳案,看似是強暴案件,實則是傅自強和陳國良這兩個人在掰手腕。
最終結果如何,就要拭目以待。
陳勇軍沒有接觸過高層權力的爭奪,對此事肯定沒有張俊看得透徹。
“張書記明鑒!”陳勇軍道,“我也是想還原案件真相。”
張俊沉吟道:“丁昌榮回來了嗎?”
陳勇軍答道:“聽說是明天才回來。今天不是慶典嗎?縣裡怕丁昌榮鬨事,告刁狀啥的,就沒有放他回來。”
張俊心想,陳國良他們口口聲聲說相信丁昌榮是無辜的,但又害怕他鬨事,既然如此,難道他今天不能鬨事,以後也不會鬨事了嗎?
第二天上午,張俊來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