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聽著郭巧巧的話,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乖巧懂事的女人,眼神裡充滿了心疼和愛護。
石海寧噴著唾沫星子,大聲喝道:“她、她胡說八道!”
張俊冷冷的道:“石海寧同誌,那你說,你有沒有勸她的酒?”
石海寧怔了怔,說道:“她就喝了一杯酒!”
張俊冷笑道:“那你就是勸了她的酒!你明知道她不能喝酒,她也告知你了,你還是勸她酒,你有什麼企圖?你心裡沒點逼數嗎?還有,賓館房間是你開的吧?”
石海寧駭然一驚,說道:“房間是我開的。不過,是她勾引我!她剛才不是這樣的!真的,你們沒看到,她是半推半就的!”
張俊眼神一厲:“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又怎麼反抗?何況你還是受她尊重的領導!她信任你,以為你開房給她休息!誰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父親了!你居然對她有這樣的非分之想?你還是人嗎?”
石海寧被罵得沒有招架之力,耷拉下了腦袋。
不管他如何狡辯,也無法解釋清楚,為什麼要灌醉一個女同誌,並且還要帶著她來開房這個事實。
張俊轉過身,嚴肅的對陳勇軍說道:“既然當事人報了案,又事實清楚,你們一定要秉公處理,還當事人一個公道!還有,此事涉及到當事人的**,一定要注意處理的方式方法。”
陳勇軍沉著的答應道:“明白!”
處理完畢,張俊轉身走出房間。
郭巧巧也走了出來。
她衣裳整齊,並沒有被欺淩到。
離開房間後,郭巧巧朝著張俊扮了個鬼臉,完全沒了剛才那受人淩辱楚楚可憐的樣子。
張俊嚴厲的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陳勇軍跟上前來,遞給張俊兩張相片,低聲說道:“張書記,這是我們用拍立得相機拍的。”
張俊接過來一看,居然是石海寧的相片。
相片拍得很有藝術性,石海寧用手擋住臉,但又沒完全擋住,隻要認識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
照片中,石海寧隻穿著一條內褲的模樣,實在醜陋不堪。
而角落裡的郭巧巧,裹著被子,滿頭青絲披垂,完全擋住了臉,隻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完全認不出來這是誰。
張俊深深的看了陳勇軍一眼,緩緩點頭,把相片揣進口袋,帶著郭巧巧離開。
“跟我來!我送你回家。”張俊一臉沉靜的對郭巧巧說道。
郭巧巧默默的跟著張俊上了車。
有司機吳強在,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很快送她到了家門口。
張俊下了車,看著她家那幢老舊的板樓,點著了一支煙。
“張書記!我——”郭巧巧梨花帶雨的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自願的。”
張俊微微蹙額,嚴肅的批評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嗎?你以為把石海寧拉下馬,上位的人就一定是我了嗎?你太天真了!你是我身邊人,這事如果宣揚出去,有心人都知道是我在搞石海寧的名堂,到時我的風評反而會更差!”
郭巧巧啊了一聲:“那怎麼辦?我、我也聽王部長那麼說,所以才想幫你。難王部長還能害你不成?”
張俊麵無表情的說道:“在官場,你不知道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敵人。或許你壓根就沒有朋友,也不應該相信任何一個人。不然你就會被天真所打敗。”
郭巧巧怔忡,急聲說道:“張書記,那怎麼辦?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害到你了?”
張俊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不要再說,我會處理好的。”
見郭巧巧神情落寞,張俊語氣一緩,說道:“好了,你回家吧!好好休息,什麼也不用想。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委屈你了,也很感謝你。明天你還得照常上班,不然彆人更起疑心。”
“嗯,我知道的,張書記,那我回家了!”郭巧巧眼神裡似乎有鉤子,要把張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