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在拍攝,張俊看到徐沛生一行人走了過來。
徐沛生率領市裡的人過來視察展覽會。
市委宣傳部長聶海辰,副部長康力等人都在。
一群記者跟隨進行拍攝。
康力看到亭亭玉立、清純迷人的沈雪,不由得眼神一滯。
隨即,他又看到了嫵媚動人、豔麗不可方物的蘇婉兒,又是眼前一亮。
蘇婉兒認識徐沛生和聶海辰等人,上前搭話。
徐沛生走到莊文強的畫作前,看了看落款,又看到“已售”的標簽,再仔細看了一下出售的價格。
他發現最高的一幅山水畫,價值十萬。
這幅畫作,還不如他辦公室裡的那幅作品大!
由此可見,他辦公室裡的作品,價值更高,起碼值20萬!
徐沛生不由得微微咦了一聲。
很顯然,他已經想到,自己辦公室掛著的那幅旭日東升圖,和眼前這些售價數萬的畫作,出自同一個畫家的手筆。
沒想到這些畫這麼值錢!
這也從側麵驗證,張俊之前說的話並不是哄騙人的。
這個藝名雲中鶴的畫家,果然有些名氣,畫作也很值錢!
徐沛生微微一笑,覺得自己的辦公室裡,能掛上這麼名貴的畫作,也算得上蓬蓽生輝。
張俊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中午,張俊讓劉玉婕先回家,他則來到都市報宿舍,找莊文強聊天。
莊文強聽說張俊把自己的畫作送去展覽,還賣出了20萬的高價,不由得哈哈大笑。
張俊淡定的坐著,怔忡的看著這個好朋友。
莊文強繼續大笑,拍著腿大笑,笑得眼淚都濺了出來。
張俊無語的問道:“有這麼好笑嗎?你是不是樂瘋了?”
莊文強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哎唷,笑死我了!我的畫還能賣錢了?張俊,你彆寒瘮我了!就我那些塗鴉之作,能賣200塊錢都不錯了,你居然說賣出了20萬?那我這滿屋子的紙,豈不是一堆金山?”
張俊蹙著眉頭,說道:“你能不能正常點?藝術家非得像個瘋子,才顯得特立獨行?”
莊文強忍住笑意,挺了挺腰身,坐端正了,說道:“你是領導,我不應該失態,好吧,我坐好了,請領導指示。”
張俊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出名了!你的畫作也就值錢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莊文強忽然又大笑起來,止不住的笑道:“是金子總會被我花光的!”
張俊用力捶了他一拳,說道:“那20萬,是我一個朋友幫忙炒作,所以這筆錢還得還給人家。你是沒有收入的。”
莊文強雙手捧著臉,指著張俊笑道:“你看,我就知道,這都是你變的戲法!我就說我的畫不值錢吧!那些畫,我已經送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理!你拿去擦屁股也好,拿去賣20萬也好,都跟我沒有關係!賣了錢你也不用給我!你要是需要,我這裡還有一大堆,全部送給你。”
張俊無奈的起身,說道:“我覺得你有些神經質了!趕緊找個女人過生活吧!不要害怕分手和離婚,分了再找下一個便是。我走了。”
莊文強雙手插在兜裡,送張俊到門外,抓了抓雞窩一樣淩亂的頭發,說道:“謝謝你來看我,如今肯上門來看我的人,也隻有你一個了。”
張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有空你也到易平縣裡去看看我!我們一起喝酒。”
莊文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當然!”
張俊走到大街上,想著剛才莊文強的大笑不止,忽有所感。
或許莊文強才是活通透了的一個人,自己才是真正的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