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的走廊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張俊關上房門,忽然一低頭,看到有一封信,塞在門縫裡,此刻已經掉落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來,跑出走廊外麵,卻不見有人。
張俊站在走廊上,朝下麵院子裡張望。
隱約有個人影,快速的跑向門口去了。
張俊回到宿舍,關上房門。
他打開信封來看,裡麵是一張信紙。
信紙上寫著一段話:
“尊敬的張縣長,你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你也是我們縣裡最好的父母官,我寫的財務材料,不知道你是否已閱?請你一定要秉公辦事,把蛀蟲全部抓起來!否則,長此以往,我縣的教育根基,將被完全破壞。此致、敬禮!”
張俊看完信件,良久沒有說話。
這個舉報人也是的,既然你有材料,你又懂內幕,你為什麼不直接敲門進來,當著張俊的麵進行舉報呢?
像這種匿名信件,哪怕塞得再多,領導也不會太過重視。
張俊想了想,將信件收了起來。
他回到床上,仍然給沈雪打電話。
這些天,張俊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裡。
省人民醫院給劉玉婕特批了帶薪假,讓他好好陪護張俊。
因此,劉玉婕這些天對張俊形影不離。
沈雪給張俊發過幾個信息,打過幾通電話,也曾經到以朋友之名,到醫院看望過張俊。
因為劉玉婕在身邊,兩人不管是見麵,還是電話聊天,都沒有聊到情情愛愛。
張俊今天忙了一天,剛剛歇下來,想和沈雪通個電話,又被匿名信事件攪和了。
沈雪一度懷疑,張俊是不是故意在冷落自己。
她再次接通電話以後,幽幽的說道:“我看你和她的感情好得很,她也比我想象中在乎你、關心你!你是不是想回歸家庭了?不再需要我了?那我成全你。”
張俊哭笑不得,說道:“好想看到生氣的你,是什麼樣的模樣。認識你這麼久,很少看到你生氣。我今天剛上班,做不完的工作,晚上又參加開發區的答謝宴,徐市長等領導都來了,我一直在陪客,剛剛回到宿舍。”
“那剛才呢?你為什麼忽然之間掛斷電話?是不是她打過來了?所以你要掛斷我的電話?”沈雪帶著情緒,語氣嬌媚萬端。
張俊許久不見她,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恩愛了。
此刻聽著對方的嬌滴滴的聲音,張俊不由得心癢難耐。
“剛才有人敲門。”張俊笑道,“我以為誰來了嘛!我想你了!”
沈雪嚶嚶兩聲,說道:“我也想你!我想抱著你!我想你瘋狂的愛我!”
張俊本來不想男女之事的,此刻不由得被她撩得欲念難耐。
他看看時間還早,便說道:“你在宿舍等我!我馬上過來。”
沈雪喔了一聲:“你有空嗎?”
張俊沉聲道:“我有空,我陪你一個晚上,明天早上趕回來上班。”
沈雪嗯嗯兩聲,語氣變得歡快愉悅起來:“好呀!我洗好了澡,香香的,請你過來寵幸!”
張俊掛斷電話,收拾了一下,提著公文包下樓來。
下班時間,他也不喊小車班的司機,直接往外走。
門口的保衛老孫頭,看到張縣長出來,趕緊站直了,敬了一禮,大聲喊道:“張縣長好!”
張俊朝他點了點頭。
他想到一事,便站住腳,朝老孫頭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