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生在旁邊介紹道:“嚴部長,這位是張俊同誌,他是我們市易平縣的常務副縣長。這次我們進京跑項目,張俊同誌居功至偉。”
嚴鵬擺了擺手,盯著張俊手裡的鋼筆,忽然問道:“張俊?你這支鋼筆,是哪裡來的?”
張俊剛才從公文包裡掏筆寫字,正好把林馨送給他的那支老舊鋼筆拿了出來。
這支鋼筆有年頭了,是林馨爺爺的舊物。
因為經常使用,鋼筆上都盤出了漿,完全可以送進博物館當文物展覽。
徐沛生不由得大為驚訝,不知道嚴鵬為什麼對一支普通的鋼筆這麼感興趣?
他仔細端詳張俊手裡的那支鋼筆。
這是一支長13.5厘米的黑金條紋派克鋼筆。
鋼筆的筆帽,不是直接蓋上去的,而是需要擰幾下才緊。
筆身上的金色條紋,經過歲月的洗禮,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很多條紋都被磨去了。
徐沛生忽然覺得這支筆有些眼熟。
因為他以前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他猛的記了起來!
平津戰役紀念館!
一個玻璃展櫃裡麵,有一支鋼筆,和張俊手裡的筆一模一樣!
張俊沒有去過那個紀念館,也就不知道這支筆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舉起手裡的筆,笑道:“一個朋友送給我的。這筆有點舊了,不過很耐用,書寫也很順利。”
嚴鵬肅然說道:“這種筆,是解放前的產物,當時能使用這種進口派克筆的人可不多!是什麼樣的朋友,能送給你這樣的筆?”
張俊這才知道,此筆大有來曆!
解放前的進口鋼筆?
想想都知道有多珍貴!
在那個年代,能使用進口派克筆的人,的確非同凡響!
張俊心想,林馨隨手送給自己一筆鋼筆,居然這麼有來頭?
他見嚴鵬問起來,便道:“這是林首長送給我的。”
嚴鵬渾身一震,追問道:“哪位林首長?”
張俊指著鋼筆上刻的字,說道:“嚴部長,你看這個字就知道是誰了。”
嚴鵬瞪大雙眼,仔細看看,沉聲道:“真的是林首長所贈!你和林首長是什麼關係?”
張俊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性!
哪怕沒有關係,憑借這支鋼筆,也足夠裝逼了!
“咳,這個嘛,我上次到玉泉山的林首長家吃飯,和林首長一起挖紅薯。吃過飯後,林首長就送了這支筆給我。”
張俊這番話,再次震驚了嚴鵬!
徐沛生更是駭然大驚!
如果他再不知道他倆說的林首長是誰,就白混到這個級彆了。
徐沛生不由得想,張俊居然和林首長有這樣的關係?
太不可思議了吧?
好個張俊,你隱瞞得夠深啊!
嚴鵬接過張俊手裡的筆,仔細看了看,然後恭敬的還給他,說道:“張俊同誌,你能進林首長在玉泉山的家?還能陪他一起挖紅薯?”
張俊沉著的答道:“是的。”
嚴鵬摸著下巴,沉思片刻。
可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張俊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和林首長這麼親密?
張俊當然也是諱莫如深,不可能和盤托出。
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他越是不說,嚴鵬越是捉摸不透他的底細,更加覺得他很厲害。
張俊趁機說道:“嚴部長,我們市裡的這份材料,已經做得相當詳細,唯一的一處錯誤,我也用林首長給的金筆,進行了修正。你看是不是可以遞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