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4次列車,帶著一車人的夢想北上。
經武昌,上信陽,下鄭州,穿邯鄲,抵石家莊,過保定,到京城。
一路行來一路美景。
春天的原野,美麗又芬芳。
沿途的城鎮,古老又美麗。
到京後,林馨邀請張俊到家裡居住。
張俊笑著拒絕,說還是住在酒店比較自在。
林馨聽他說出自在兩個字,抿嘴一笑,也就隨他去了。
雖然來過幾次京城,但對這座偌大的城市,張俊還是感到陌生。
晚上,張俊來到馬紅旗家裡拜訪。
他知道老板並不喜歡送俗氣的禮物,於是帶來了兩幅莊文強的畫作。
張俊先聯係了馬紅旗,得知對方有空,這才前往。
給張俊開門的人,正是馬儷。
兩人畢竟相過親,張俊又拒絕過對方,再次相見,難免顯得有些尷尬。
馬儷反而落落大方,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微笑,說道:“不認識我了?請進來吧!”
張俊笑嗬嗬的道:“馬小姐好。”
馬儷白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無窮的幽怨,但稍縱即逝,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張俊看到,客廳裡除了馬紅旗和林秀琴夫婦,以及保姆孫芳之外,多了一個青年男子,正在高談闊談,言語之中,時不時帶出來幾句洋文。
這個男青年,相貌和馬紅旗頗有幾分相似。
張俊心想,這人多半就是馬紅旗的兒子馬偉豪。
“你就是張俊吧?哈哈!久仰大名!我是馬偉豪,剛從亞特蘭大回來,很高興見到你!”馬偉豪從沙發上起身,熱情的伸出大手,和張俊握了握手,還熟絡的拍了拍張俊的胳膊。
張俊笑道:“馬公子好。”
馬紅旗擺手說道:“彆這麼稱呼他!你就喊他姓名好了。什麼公子?這都是舊社會的喊法!”
林秀琴安排保姆孫芳泡茶來,笑著說道:“其實也無所謂,就是一個稱呼,公子這個詞,在古代也隻是對男子的一種尊稱而已。”
張俊連聲說是是是。
林秀琴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比馬紅旗還要高,她做了定論以後,馬紅旗一般不會再反駁。
馬紅旗看向張俊,說道:“來就來嘛,又帶什麼禮物了?”
張俊把兩幅裝裱好了的畫,放在旁邊餐桌上,笑道:“我有個畫家朋友,送了我幾幅畫,我又不懂得欣賞,怕暴殄天物,所以借花獻佛,請老板鑒賞。”
馬紅旗哦了一聲,起身打開畫匣,徐徐展開卷軸,攤開在餐桌上,站遠了一點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