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醒來,腰酸背痛。
看著冷淡的顧燁在床上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揉著腰出門,對上了同樣揉腰的林清秋。
兩人相對無言。
“看不出顧燁一臉性冷淡的樣子,晚上還挺會折騰人。”
蘇瀾咬牙切齒,聲音沙啞。
林清秋也累得要命,附和道,“嗬嗬,我昨天看著顧楠溫溫柔柔的樣子,還以為是個會疼人的,結果呢!”
兩人還知道低聲些,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顧老太喂完雞,進門就看到兩個腦袋湊一塊不知道嘀咕些什麼。
“一大早鬼鬼祟祟地乾嘛呢,起來了就趕緊乾活,做完飯給地裡的男人送過去。”
顧老太不想看她倆在家裡礙眼。
這兩個倒黴玩意兒睡到現在,她想進屋把人喊起來,三兒子又攔著,話裡話外讓她為了大乖孫著想。
兩個礙眼的家夥沒有自知之明,想著出門看看七零年代的自然風光。
村裡一群女人在等著看熱鬨。
李秀蘭昨天吃了虧,不敢記恨男人和顧老太,把仇全記在她倆身上,起了個早出去,忙著找塑料姐妹花說她倆的壞話。
風評不好的二人,在李秀蘭的一通編排下,被討論得更歡了。
“她倆還好意思出門,喪儘天良的東西,顧家真是倒了大黴,娶這麼兩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這種不孝順的,要是嫁到我家,第一天就得被打出去。”
“打?顧老三家的那可是個刁的,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狠啊。”
“另一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都被家裡趕出來了,還當自己是城裡的大小姐呢。”
“呸,兩個狐狸精,浪的不知道給誰看呢。”
蘇瀾沉下臉,當麵就敢說這話,背地裡不知道說得多難聽。
“知道我是城裡來的,那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這種行為算造謠誹謗,我可以到縣裡公安局去告你們誹謗罪,到時候就能吃上牢裡的鐵飯碗了。”
“我打人的確狠,這種話再讓我聽到一次,就記得晚上睡覺時候睜個眼睛站崗。”
林清秋掰得手腕哢哢響,自以為“核善”地笑笑。
七零年代的農村婦女不懂法律,聽到坐牢就打怵了,後邊還跟著林清秋的威脅。
閉上嘴就散了。
也知道了顧家這兩個新媳婦不太好惹。
村裡,黃土路曲折,邊上低矮的土坯房牆麵斑駁,牆上是紅漆歪歪扭扭噴的標語,“艱苦奮鬥,大乾苦乾,向荒山要糧”。
走到田地也到了午飯點。
蘇瀾不管彆人打量的視線,拉著林清秋奔向顧家人。
把帶來的水和午飯分下去。
送飯的女人是在家吃的,可以少拿點東西。
但顧老太嫌和她倆一塊吃飯倒胃口,連帶著她倆的飯也分出來了。
蘇瀾靠著樹坐下,扒了兩口飯就放下筷子,天熱得她頭暈,不想吃。
顧燁坐在旁邊,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今天不鬨了?”
“我什麼時候鬨過。”她氣鼓鼓的,又累又熱,倒頭靠在了顧燁肩膀上。
他愣了一下,不習慣這樣親昵的接觸,倒沒動彈。
“我下午去給你買點綠豆。”顧燁語氣僵硬,抓起水壺灌了一口,“你要是進門第二天就中暑病倒了,又要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