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
他們二人一聲不吭將她擄走,到了涼州城外才把計劃說與她聽,根本就沒給她考慮的餘地。
如此被動,讓薑魚很不爽。
“你若不願意,本王也不會強人所難。”裴淮又道。
薑魚一愣,“王爺可以放我回去?”
聞言裴淮俊臉上露出一抹殘忍之色,“既已無用,殺了便是。”
薑魚:
動不動就殺,殺你個頭!
“現在有兩條路給薑姑娘選,要麼配合行事,要麼待本王回京給尚書府發陣亡撫恤金。”
這特麼叫兩條路?
薑魚有種被綁上賊船的無力感,此時此刻,她根本沒得選。
“王爺能保證我的安全麼?”她咬了咬唇道。
“不能。”
薑魚:
他甚至不願意撒個謊騙騙她。
這個狗東西。
“不過你若是能乖乖聽話,本王可將你體內銀針取出。”裴淮幽幽道。
薑魚詫異抬眸,他竟能看出她體內有銀針?
她近來翻遍了醫書,都沒找到令她滿意的破解之法,醫書上對於體內遊針的記載隻有寥寥幾筆:可割肉取針。
叫她把血肉生生割開,那得有多疼啊,薑魚不敢想。
而那銀針在她血肉裡穿刺,整條手臂又疼又麻,十分折磨人。
“如何取針?”她問。
“本王自有法子。”
薑魚默了默,道:“我可以儘量配合你們行事,不過你要先為我取出銀針。”
“可以。”
“脫!”
“啊?”
薑魚剛上馬車,就被他沒來由的一聲命令搞得不知所措,她怔怔看向裴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脫,脫你妹啊!
見她沒動,裴淮眉目揚起一抹微嘲,“薑姑娘平日裡不是色膽包天嗎?怎現在倒扭捏起來了?”
呸!
你特麼才色膽包天!
她將臉偏向一旁,慢吞吞將衣衫拉下,露出左臂。
細嫩白皙的肌膚展露在麵前,那種獨屬於少女的幽香縈繞在鼻尖,宛如月下的桂花,溫暖又勾魂,讓人止不住的心神蕩漾。
裴淮感覺呼吸有些淩亂,血液在一瞬間倒流向某處。
他穩了穩心神,視線掃過小臂處那抹殷紅的朱砂,指尖在她手臂上摩挲著,通過指腹按壓來查看銀針走向。
那根銀針已存在體內數日,此時皮膚雖仍舊光潔細膩,可內裡早已被刺得千瘡百孔,若不及時取出,不論是向上刺破脖頸,或是向下觸及心房,都將是死路一條,而此種死法外人輕易無法看出端倪,也隻會將其歸結為暴斃。
施以此刑之人用心,當真險惡。
“看來薑姑娘與府內女眷相處並不愉快。”裴淮不冷不熱道。
這不是廢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