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嵐風一回到紫雲軒,便即刻開出藥方,又貼心地吩咐紅音去抓好藥,並將其送往風清閣。
“誰會去害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嬰孩呢?”慕嵐風滿心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
首先想到的便是薑氏,可眼下的情形,薑氏顯然是沒功夫顧及一個小小的孩子!
“她若真想動手,斷不會等到此時。”慕嵐風喃喃自語,心中滿是愁緒。
一想到當時沒有對阮雲兒說實話,便難受至極。
那藥粉極有可能對孩子以後的智力造成影響,說白了,可能會讓孩子變成傻子。
幸好發現得及時,慕嵐風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還沒有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彼時未言,實乃擔憂阮雲兒因心疼孩子,衝動之下尋慕紅蓼理論,如此一來,便會驚了那暗處之人。
當下,彆無他法,唯有靜候,盼那下毒之人自行現身。
就在此時,碧青悄然走近,壓低聲音道:“冬梅說希望能見姑娘一麵。”
“她?竟在此時?終究還是沒能熬住嗎?”慕嵐風頗感意外,此前一度認為冬梅是個硬骨頭,絕不會輕易鬆口。
慕嵐風沉吟片刻,對碧青說道:“去把冬梅帶來吧。”
碧青領命,正欲轉身離去,剛走到門口,卻又被一聲呼喚叫住。
“等等,我親自過去看看!”慕嵐風說道。
“是,姑娘!”碧青恭敬地回道。
柴房之中,冬梅滿臉皆是汙穢之物,頭發淩亂不堪,猶如一團雜亂的麻線,眼神木楞無光,隻是呆呆地望著前方,一動不動,如同一個斷線的木偶。
直至柴房的門緩緩打開,一縷光亮悄然透入,在這昏暗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眼,冬梅這才有所反應,緩緩伸出手遮擋在眼前,試圖擋住那突如其來的刺目光芒。
慕嵐風抬腳走了進來,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傲。
沉默片刻後,她冷聲問道:“說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道來。”
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不容置疑。
在這柴房之中,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冬梅感受到慕嵐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心中不禁一顫,還想求得一線生機。
“奴婢若是說了,五姑娘可保證奴婢的安全?夫人的為人,想必五姑娘比誰都清楚!若是……”冬梅急切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惶恐。
慕嵐風冷冷地看著冬梅,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我不喜歡彆人和我談條件!你若是不想說,那便留著你的秘密去和閻王爺說吧!”
說罷,慕嵐風決然轉身,“碧青,我們走!”
語氣堅定而冷酷,不給冬梅留下絲毫回旋的餘地。
眼看著慕嵐風就要邁步走出柴房,冬梅頓時慌了神。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撞擊地麵發出“咚咚”的悶響。
“五姑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提條件了,奴婢什麼都說,隻求五姑娘饒過奴婢這條賤命啊!”冬梅聲淚俱下,不斷哀求。
慕嵐風停下了即將邁出柴房的腳步,卻並未回頭,她微微側身,聲音冰冷如霜,“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想聽任何廢話。”
“奴婢明白,絕無半句廢話!”冬梅急忙說道。
她深知,此時就算慕嵐風放她回去,薑氏也斷不會給她活命的機會。
想到此處,冬梅心中湧起一股絕望,她隻能緊緊抓住慕嵐風這根救命稻草,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期望能換取一線生機。
慕嵐風緩緩轉身,來到冬梅麵前,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清冷,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冬梅略略低了低頭,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道:“我們幾個乃是夫人精心培養的暗衛,在無垢軒內,像我們這樣的暗衛還有幾十名之多隻是我們能夠明著為夫人辦事,而其他的暗衛則都隱匿在暗處,不為人知。”
“說些我不知道的!”慕嵐風的聲音冷冷響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冬梅顯然大吃了一驚,眼中滿是驚愕之色。
這些事情五姑娘竟然都知道?
那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冬梅的心中瞬間湧起無數的疑問。
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緊張地咬了咬嘴唇,試圖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片刻之後,冬梅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五姑娘,夫人她……夫人她在府外也有不少勢力。她與一些江湖人士有所勾結,那些人平日裡潛伏在各處,隨時聽從夫人的調遣。”
“還有呢?”慕嵐風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與急切。
“這些您也知道?”冬梅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濃濃的驚訝與疑惑。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位五姑娘究竟掌握了多少秘密。
冬梅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足夠有價值的信息可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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