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省中醫醫院。
鄭仁軍敲了敲門,進了院長許自文的辦公室。
“許院長,您找我?”鄭仁軍進了辦公室,低聲問道。
“坐吧。”
許自文一指邊上的沙發,讓鄭仁軍坐下,然後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張紙遞給鄭仁軍:“看看。”
鄭仁軍接過,隻看了一眼標題,就愣了一下。
“慶州省省廳醫療小組下周就要來。”
許自文道:“這可都是鄭主任你惹的麻煩呀。”
“許院長,這怎麼能怪我呢?”
鄭仁軍道:“我也隻是正常交流,正常辯論,那個方彥年輕氣盛”
“可人家有本事不是嗎?”
許自文道:“我了解過了,這個方彥雖然年輕,但是水平不低,這一次帶著慶州省醫療小組前來,來者不善。”
“而且,越是這種年輕人,越是需要名氣。”
許自文看著鄭仁軍:“你以為人家是年輕氣盛和你置氣,豈不知正好中了人家的下懷。”
“您的意思是,方彥是故意的?”鄭仁軍問。
“年紀輕輕,又有水平,什麼途徑成名最快,自然是踩著你們這些已經成名的人最快了。”
許自文道:“你老鄭正好送到了人家嘴邊。”
“他就不怕栽了?”鄭仁軍無語道。
“他年輕,栽了怕什麼,又沒什麼損失,可要是贏了,那可就是名利雙收,而且人家去年帶著慶州醫療小組做了不少事。”許自文敲著桌子。
因為方彥那邊是慶州省省廳醫療小組,所以這一次的交流函是慶州省衛生廳發來的,而不是某一家醫院。
慶州省衛生廳能以省廳的名義發這個交流函,本身就說明了方彥在省廳的地位,要不然,省廳能允許這種胡鬨?
收到這個交流函的時候,許自文就很不爽。
慶州省那邊把第一站放在了他們醫院,這豈不是說他們醫院是軟柿子?
而且方彥太年輕了,這麼一個年輕人帶隊前來,他們就算是勝了,那也沒多少光彩,可要是敗了?
所以許自文就很不爽,而這個不爽就隻能發泄到鄭仁軍頭上。
“你帶著人去接待,這一次要是給咱們醫院丟了人,我可唯你是問。”
鄭仁軍:“”
“怎麼,沒信心?”許自文問。
“怎麼會呢。”鄭仁軍道:“我隻是沒想到方彥竟然來真的。”
“慶州省這一次的動作不簡單。”
許自文道:“省廳那邊的林忠學本就是中醫鐵杆,而且又是田老板的保健醫生,所以慶州那邊對中醫的扶持力度很大。”
說著許自文頓了頓:“我其實倒是有點希望慶州那邊能折騰出點名堂,從而攪動這一潭的死水。”
中醫到了現在,境遇其實很不好。
彆看一些地方,一些醫院,亦或者一些高校有時候喊的響,甚至全國每年都有一些新聞之類的,中醫藥也如火如荼。
然而事實上,叫囂的都是新派中醫,中醫現在等於是在彆人限製的條條框框裡麵,出圈的事情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