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卻把話續了下去,“沒錯我是臨陣脫逃,誰讓喬家那個出現打亂了節奏,我以為陸一函被我撞死了,這換了是誰都得跑吧?”
白媽媽臉轉向車窗外,“總之我沒指使你,這事和我無關。”
老傅不樂意了,“無關?想賴賬了是吧?那我告訴你,我手裡可是有一張計劃書的,和送去陸府那張一模一樣,要不要我現在就找出來,去拿給陸府的人?”
白媽媽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你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
老傅緩和了語氣,“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最近輸的有點多,找您支10萬塊救救急。10萬塊堵我的嘴,這不過分吧?”
白媽媽也放鬆了態度,“明天,去財務那裡支吧,就說是額外日常開銷。”
老傅臉上已經洋溢出笑容,“這就對了嘛。”
白媽媽卻回了他一句,“還有,搞清楚,咱們不是一家人。”
老傅依舊笑容滿麵,“看太太說的,以前你不還誇我活好,說我比白董有趣多了嘛。”
白媽媽已經臉紅耳赤。
“我說你臊不臊,這事能彆提了嗎?”
她觀察了一下外麵的動靜,然後催著,“你能好好開車嗎,快回去吧!”
老傅回答:“好叻,太太您扶穩了,老夫要開車了。”
說罷,他一踩油門,車子立即飆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送走了白家母女,陸一函的豪華病房中,就剩下他的母親,還有喬茵母女,以及賀衣棠和秦管家。
陸媽媽眼見打發走了白媽媽這個大喇叭,她就開始質問賀衣棠,“這位女士,我家一函和你沒有過節吧,你怎麼要下這麼狠的手?”
賀衣棠心想自己確實砸得太用力了,就回答她:“阿姨,我沒有真要砸他的意思……”
她乾脆指了指陸一函,“您有什麼疑惑,直接問他吧,他肯說就會說,不肯說那我肯定也不能亂說,是吧?”
賀衣棠這話,其實已經給足了陸一函麵子。
她也知道,陸一函不想今晚的事情捅得太大。
陸一函拉了母親一下,“媽,這事咱能彆提了嗎?”
陸媽媽見兒子這般表態了,也不敢氣到他,隻好耐著性子,“好好,不提就不提。”
醫生見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就問陸一函,“陸少,您看是不是再減少一些陪護家屬,咱們這一般都是一兩人這樣子,兩個人就最多了。”
陸一函示意秦管家,“娥卿,你先送我媽回去,時候不早了,回去了你也趕緊歇著吧。”
秦管家來到陸媽媽身邊,“姨姨,咱們先回去吧。”
陸媽媽還在磨蹭,陸一函耐心勸說,她才在秦管家的陪伴下先行回去。
喬茵也讓母親先回父親那邊,畢竟現在的喬爸爸還在觀察階段。
喬媽媽跟醫生要了點藥給喬茵擦臉,然後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病房再次回到了原來的狀態,現在就剩下賀衣棠和喬茵了。
醫生試探性地問賀衣棠,“這位小姐,要麼您也回去,就留陸太太在這,就可以了。”
賀衣棠不乾,“不行,我要在這,第一我怕你家陸少不老實,不知道他又會乾什麼出格的事情;第二我擔心白家的人還會回來,我可不想陸太太再被欺負。”
她知道喬茵性格溫潤,麵對潑辣的白媽媽,以及綠茶的白憐花,難免要受欺負。
醫生還想說話,陸一函卻擺了擺手。
“罷了,她想留在這,就讓她留吧。”
醫生見陸少這樣說了,也就不再表態。他和陸少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退出去了。
眼見病房裡沒有其他人,賀衣棠才給喬茵看了看臉。
“白家那潑婦,下手可真夠毒!”
陸一函調侃她,“你下手也不含糊。”
賀衣棠給他個大白眼,“誰和你說話?你不張嘴人家也不會覺得你是啞巴!”
陸一函就沒說話了。
喬茵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