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東門武聽聞孫少芳對東門璿的稱呼,略感驚訝。
“啊,我大哥就是東門璿,嗬嗬,說來也頗為有趣,當年大哥他因為不會武功,總被混混欺負,每次都是我幫他打退那些混混,一來二去,也不知怎地,我們就結為了兄弟。我曾答應他,永遠都會幫他打退那些混混……”
孫少芳說著說著,突然又有些落寞。童年的感情總是夾雜著諸多幼稚與衝動,但這份純粹的的赤誠之心,在這複雜的世界之中,又顯得尤其真摯與珍貴。
恰逢孫家跌落低穀,孫少芳見慣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多少曾經趨炎附勢跟在他身後馬首是瞻之人,如今卻對他刀劍相向,他早已習慣。
可隻有那個人,他知道無論他孫家如何,那個人都永遠會站在他身邊。可事到如今,他又身在何方,是否活了下來了?他不得而知。
東門武緊緊盯著孫少芳的雙眼,似想看出孫少芳是否在撒謊。但孫少芳眼神清澈,猶如一汪清泉,也回望著東門武。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多謝你了,有你陪在璿兒身邊,是他的福分,”東門武難得咧嘴微笑,“既然如此,你可否告訴我,你此番一意孤行非要來雨竹林,到底所謂何事?”
孫少芳眼神瞬間閃躲了一下。
“東門叔,我不能告訴你。”
“這樣……那看來是極為隱秘之事,也罷,我就不追問了。現在距離端陽節不過隻剩三日,我可以等……”東門武微笑著點點頭,拿起梅花槍站了起來,“少芳,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雨竹林再見。”
“好。”
孫少芳護送東門武走出房門,可剛走到門口之時,東門武突然輕聲說道:“此番對乾坤決覬覦之人不在少數,有傳聞古俠到時候會將乾坤訣交給你,雖然你我都知道那乾坤訣早已被毀,但你還是要務必小心。”
“哦對了,說到乾坤訣,在下有一事相告,”孫少芳突然想起乾坤訣的真相尚未告訴清風觀,“當年爺爺曾告訴我,古俠曾與他說過,當年他在經天寺毀掉的那本乾坤訣,是假的,不過是某個贗品。”
“你說什麼?!贗品?!此話當真?”東門武一向波瀾不驚的內心此時也是目瞪口呆。
“當真,這是古俠親口對我爺爺所言,我想以古俠的身份,應該不會撒謊欺騙我爺爺。”孫少芳搖了搖頭。
“少芳,這個消息太重要了,謝謝你,我會將這個消息轉告給清風觀的,你好好休息吧。”東門武此時心急如焚,想要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清風觀。
“多謝東門叔關心。”孫少芳鞠躬道。
“誒,你與東門璿既拜了把子,就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東門武托起孫少芳,歎了口氣,“如果璿兒還活著,應該和你一樣大了。”
東門武悵然地說完這句,便轉身徑自離去了。
“是啊,畢竟我們可是同歲呢。”
第二日孫少芳起的極早,他簡單梳洗後來到酒樓大堂,但沒成想,張宇與張良兒竟比他起的還早,已經在前堂叫了早飯等他。
“少芳兄昨日休息的可好?”張宇笑嗬嗬地起身詢問。
“承蒙宇兄關心,昨日總算休息的不錯,”孫少芳向張良兒點頭致意,“良兒姑娘今日又變漂亮了。”
“是嗎?”張良兒莞爾一笑,“這江南之地,胭脂粉紅種類極多,昨日我街上閒逛,便買了一些,稍稍打扮了一下。”
“哈,還稍稍打扮,明明是濃妝豔抹。咳咳,孫兄,這江南多盛行喝這西湖龍井,我點了些,你不妨嘗嘗看。”
張宇調笑著給孫少芳倒了一杯茶,惹得張良兒不停地撇嘴。
“多謝宇兄了。”孫少芳也不客氣,隨即落座品茶。
此時天色尚早,賓客不多,店家正打掃著衛生,將桌椅長凳擦的鋥亮。
“不知昨日那獨臂老人和三位道家人士是何許人?”張宇遞給孫少芳一副碗筷。
“那獨臂老人,名叫東門武,乃長安城東門家族人。三位道士,則是峨眉山清風觀的道長。”
“清風觀我知道,但這長安城東門家族?莫非是二十年前慘遭滅門的那個東門家族?他們竟然還有人活著?”
孫少芳點點頭,“正是,不僅東門武一人,還有一位孤兒,名叫東門璿,當年也僥幸逃過了此劫活了下來。隻是他身中劇毒,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死是活了。”
“身中劇毒?嘖嘖,看來這幾位與孫兄怕是有些淵源,不知可否說來聽聽?他們此番前來雨竹林,怕是來尋古俠麻煩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孫少芳思忖了片刻,還是簡單講了一下西域當年的故事,隻是涉及古俠的一些隱秘,自是略去。
“原來竟有此等過往,難怪他們要來雨竹林尋古俠麻煩,為的是給那信玄道長報仇雪恨。”張宇也是略感驚歎。
“尋麻煩的,怕是不止他們一夥人。”張良兒對著孫少芳身後拱了拱下巴,孫少芳回頭望去,隻見一群僧人正從門外緩步走來,到掌櫃那兒買了些素食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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