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才,墨遠航正是犬子。可惜武藝不精,在那雨竹林被你大哥東門璿打的是落花流水。”
墨春雪麵帶微笑,但眼底卻透露著些許波動。
“所以五毒教原來是被玉龍聖地趕出了大理?”
孫少芳表麵不動聲色,但內心還是有些驚訝,怪不得他一直打聽不到五毒教的消息,原來這大理已經被玉龍聖地封鎖。
“趕這個字,實在談不上,隻是協商,協商,”墨春雪歎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和當年長白聖地發生的一起極其惡劣的背叛事件有關。從那之後,聖壇就決定,一定要把聖地腳下的城鎮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才創建了這蒼山派。”
“五毒教就這麼輕易地將大理交給了你們?真的是靠協商嗎?怕是靠的屍橫遍野吧?”
孫少芳冷笑,他內心對三聖地一直沒什麼好感。
“嗬嗬,有點犧牲也是在所難免。江湖紛爭,總是逃不過打打殺殺。不過嘛,這對大理的百姓也有好處,畢竟五毒教無論如何也算不得什麼正麵門派。”
孫少芳表麵默不作聲,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墨春雪所說的事件,應該就是東門璿與古俠當年在長白聖地遭遇天機謀士和溪村於峰聯手叛變一事。這件事不僅讓銀雪聖君差點喪命,對整個長白聖地的打擊也是十分巨大。想來就是因為這件事,聖壇才做出如此決定。
“我也並不關心這大理城到底是被誰掌控,既然五毒教沒有被滅,現在在哪?”孫少芳問道。
“這五毒教嘛,如今都龜縮在苗家寨。這苗家寨,就藏在這滇州深處的深山老林之中。今日已經晚了,少芳兄弟不如就在我這蒼山派將就一晚,明日我再讓夜鶯親自帶你去,如何?這滇州山路崎嶇,斷崖叢生,更是充斥著毒蛇鳥獸,瘴氣毒霧,實在不比中原腹地,沒有人指引,恐怕極難前行啊。”
孫少芳望著墨春雪殷勤的雙眼,雖不想答應,但他也知道墨春雪說的在理,猶豫了片刻,還是答道:“既然如此,我便叨擾片刻,希望天一亮就能立刻出發。”
“好說,好說。小燈籠,帶少芳兄弟去客房休息。”
“走吧。”小燈籠靠在門邊,對著孫少芳眨了眨眼睛。
孫少芳也不遲疑,抱著飲鴆劍,跟著小燈籠離開了會客廳,向偏殿走去。
墨春雪望著孫少芳離開的背影,表情也從微笑,漸漸恢複了冷漠。
“怎麼說,明天真帶他去五毒教?”夜鶯突然出現在他背後,慵懶地問道。
“他提防之心甚重,不好率先發難,隻能先帶他過去,靜觀其變,”墨春雪望著孫少芳紋絲未動的茶水,歎了口氣,“他此番遭此劫難,性情大變,我怕他極端行事,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喲,這話說得,怎麼?堂堂墨幫主,拿下一個孫少芳都沒有信心?”夜鶯笑著揶揄。
“開玩笑!他隨身攜帶著飲鴆劍,又身負古俠劍法,我怎敢輕舉妄動?那古俠劍法一招就將刑空然打成廢人,和玉龍仙子都打的有來有回,我可不想晚節不保,”墨春雪沒好氣的甩了甩袖子,“就怪你和小燈籠,沒提前摸清來人的底細就輕舉妄動,這下打草驚蛇了吧?”
“你還怪起我們來了,我怎麼知道他是孫少芳?”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聖地那邊有沒有回消息?”
“還沒收到,太晚了,怎麼也得明天中午。”夜鶯欣賞著自己的指甲。
“這孫少芳此番來五毒教,應該是為了毒魔傳承,隻有那毒魔傳承才有機會讓他踏入窺天境,找刑瞳報仇。嘖嘖,真是好大的願景。”
“毒魔傳承……這麼多年都沒有第二個人成功,封天音是唯一一個活著從裡麵走出來的。他就這麼衝進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彆?況且,那苛刻的入門條件……苗惜玉會幫他嗎?”夜鶯抬了抬眼皮。
“我估計很大機會會幫,”墨春雪抬頭望著天邊的圓月,“彆看苗惜玉表麵風平浪靜,實際背地裡對聖地無比憎恨。此番孫少芳到來,對他們五毒教來說,未必不是一個翻身的契機。明日你帶他去五毒教,務必小心謹慎,除了路上小心之外,不要靠的五毒教太近。對了,千萬不要冒險得罪孫少芳,飲鴆劍當真開不得玩笑。”
“我知道,老娘我又不傻。倒是明日我帶孫少芳去五毒教這件事,如果聖地怪罪下來,你自己承擔責任,與我無關。唉,可惜,看來今夜是沒法睡覺了。”夜鶯拿出小銅鏡看了看自己臉蛋。
“這……既然不能睡覺,那不如……”墨春雪突然壞笑著走到夜鶯身邊。
夜鶯撇著嘴對他翻了個白眼,把銅鏡塞到墨春雪懷裡,妖嬈地離去了。隻留下墨春雪一個人拿著銅鏡在堂內乾瞪眼。
孫少芳跟著小燈籠回到客房,此時天已經快亮了,他索性也不睡覺,隻是打坐調息。直到耳畔聽到雄雞啼鳴,他便從房內走了出來。
“你還真是準時,夠早的。”夜鶯早已靠在客房門旁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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