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少芳剛剛跳下石台之時,一道身影破空而來想要淩空抓住孫少芳。可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手掌擦著孫少芳的衣擺劃過,與孫少芳失之交臂,隻能眼睜睜地望著孫少芳落入潭水之中,迸濺起幾尺水花。
“你來晚了,可惜。”苗惜玉淡淡地說道。
“苗惜玉,你可真是狠毒,竟然真的為他開啟了毒魔遺跡!”
弦月聖君一甩衣袖,聲音冷冽刺骨。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要走的,老身隻是略施援手罷了,如何?”
苗惜玉也不理會弦樂,徑自轉身離開了。
“好你一個苗惜玉,如此孤注一擲。無妨,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孫少芳,到底能攪起什麼風浪。”
弦樂望著漸漸恢複平靜的潭水,眼裡湧現出一絲惡毒。
冰冷刺骨的潭水在一瞬間湧入了孫少芳的鼻腔,他屏住呼吸順著水流向深處遊去,潭水幽暗深邃,孫少芳隻能依靠微弱的月光和潭水反射的蒼白光芒勉強辨認周圍。
犀牛潭並不深,潭底碎石嶙峋,光滑的石麵布滿滑膩的苔蘚和腐敗的枯葉,時不時一些不知名的魚蝦從他身邊遊過,讓他心生警覺。
很快,孫少芳跟著漩渦的水流就來到了一處洞口,洞口深不見底,宛如一隻怪獸張開的大嘴,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正在洞穴深處窺視著他。
洞穴內部一片漆黑,在這片微弱的光亮之中,可以看到洞壁上布滿了鋒利的岩石和濕滑的苔蘚。
孫少芳沒有時間再多觀察,旋渦的力量直接將他卷入了洞中。
孫少芳剛一進洞,就發現一股威力巨大的暗流裹挾著他不停地向前方衝去。洞中漆黑一片,但好在並沒有岔路,孫少芳跟著暗流著向前方不停遊去,他沒想到這洞口看似向下深不見底,但實際上沒走出多遠就變成了向上的趨勢。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暗流中到底遊了多遠,就在他已經憋不住氣,覺得自己就要溺斃在這洞穴之中時,眼前猛然間豁然開朗,一片閃耀著銀光的池水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一片數丈見方的池塘,池底鋪滿了夜明石,長著發光的海草,照的整個池塘亮如白晝,一些小魚小蝦正在池塘中肆意的遊玩,許多水草在周圍不停的搖曳。
孫少芳眼見自己遊出了通道,慌忙向上浮去。他浮出水麵大口地喘息著,感歎自己劫後餘生。
入目而視,眼前是一片巨大寬敞的溶洞,以他的判斷,應該是坐落在瀑布之後的山體中。孫少芳遊到岸邊,四處觀察,溶洞裡堆放著大量的夜明石,將洞穴裡照耀的猶如白晝,溶洞明顯是天然形成但又被人為開鑿過,四處石壁上都雕刻著千奇百怪的鴆鳥雕塑,覆蓋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和石筍。這些鐘乳石和石筍形態各異,有的細長如針,有的粗壯如柱,有的則像花朵或動物,頗為奇妙。
“看來這是一條不歸路,怪不得沒人回得去,那個暗流,根本沒辦法遊回去。”
孫少芳四處打量,頭頂上方漆黑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一雙雙血紅的光點在黑暗中不停閃爍,密密麻麻不知幾何。他知道那些是吸血蝙蝠,一旦驚動,後果不堪設想。
他向前方望去,溶洞最前麵則是一條寬約三丈的甬道,深處漆黑一片,也不知通向哪裡。
“好在,終於是進來了,隻可惜那牛家村……唉。”
此時的孫少芳雖已經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毒魔遺跡,但每每想起牛娃兒那稚嫩的小臉與此行付出的代價,孫少芳心底便生起一絲難過。
“罷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還不知這後麵的遺跡中藏著多少危險。”
孫少芳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坐在岸邊調息了一番,恢複了些體力,這才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
周圍不時能看到一具具白骨,或是穿著苗族服飾,或是穿著聖地服飾,也有一些穿著其他各門各派的衣服,想來都是前人來尋找毒魔傳承時在這裡不幸身亡。
“如果每開一次門,就需要殺三十人,那這裡如此多得屍體,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行?!”孫少芳無比震驚。
這些屍體雖然都已經化為了森森白骨,但都沒有外傷,骨架完好,應該不是遭遇猛獸襲擊,這讓孫少芳稍稍鬆了口氣。
而就在孫少芳檢查這些屍骨之中有沒有什麼可用之物時,一陣刺鼻的怪味突然傳入他的鼻腔,他登時暈頭轉向,險些跌倒在地,一陣陣濃鬱的瘴氣不知從何處湧了出來,霎那間便將溶洞填滿,孫少芳慌忙從懷裡取出黑血鹿茸丹服下,又將那玄玉蟾蜍捧在手心,這才勉強在瘴氣中存活了下來。
“也不知道如此之多瘴氣從何而來?怎麼如此突然?”孫少芳當下也不敢耽擱,小心翼翼向前方摸去,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他就覺得不對勁,隻見密密麻麻的蠍子蜈蚣等毒蟲正四麵八方向他所在的地方湧了過來。
孫少芳此時捧著玄玉蟾蜍,那些毒蟲似乎對玄玉蟾蜍頗為忌憚,隻是圍在孫少芳周圍,蠢蠢欲動但也並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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