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芳與苗蘭、苗遠峰辭彆了五毒教,三人一路向東北進發,前往湘州。與此同時,孫少芳獲得毒魔傳承,踏入窺天境,實力堪比封天音的消息也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引起武林軒然大波,整個江湖震蕩萬分。有好事者甚至已經開始向湘州進發,想要去目睹這場複仇大戲。
“武林十大高手第十位——孫少芳。嗬嗬,毒魔大人,你倒是在榜單上替代了孫老爺子的位置。”苗遠峰扯著韁繩笑道。
“爺爺……”孫少芳靠在車窗邊,思緒已經飄回了過去。他好想念彼時在經天寺的時候,那時候他闔家幸福,圓滿如意,身邊爺爺在,師父也在。
此時距離甲辰龍年中秋節,也隻剩一個月不到,天機閣在太行山舉辦武林大會的消息已經傳得是人儘皆知。
此次盛會,畢竟是神秘的天機閣主親自舉辦,比當時在雨竹林的規模更是龐大十數倍,整個古中國甚至包括吐蕃、西域、蒙古、天竺等諸多高手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在武林大會上一展拳腳。
走在官道上入目而視,皆是各門各派的高手在向太行山進發,有的整個門派傾巢出動浩浩蕩蕩,也有的孤膽豪俠寒江孤影砥礪前行,更有三兩好友結伴而行嬉笑怒罵,如此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實屬罕見。
“毒魔大人去往湘州之後,也要去太行山嗎?”苗蘭輕聲問道。
“苗蘭,叫我軒主便好,你二人既然侍奉我,就是我卿雲軒人,這毒魔我還是聽的不習慣。”
“謹遵軒主所言。”苗蘭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太行山……是一定要去的,但在此之前,除了湘州,還要再去兩個地方,”孫少芳望著遠處絡繹不絕的人群歎了口氣,“如此多年的布局,如此之大的陣仗,天機閣主,你到底要在太行山做什麼呢?”
而孫少芳卻沒有看見,聽聞孫少芳要去太行山,苗蘭眉眼低垂,內心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湘州,自古以趕屍和吃辣聞名古中國,風景秀麗,氣候宜人。
孫少芳的馬車緩緩停在刑府前。
周遭圍滿了湘州的百姓,他們時不時竊竊私語,低聲討論孫家與刑家的恩怨。也有一些江湖人士在不停的打望,臉上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略顯忌憚。
孫少芳平靜地走下馬車,望著眼前的刑府,眼神裡充盈著殺意。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刑瞳!出來受死!”
孫少芳全身真氣激蕩,右掌轟然打出,刹那間將刑府的大門轟成了漫天碎片。
可古怪的是,往常人流不息的刑府,今日竟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院子裡安靜的出奇,隻有風吹過樹杈的沙沙聲。
孫少芳踏步其中,隻見偌大的庭院裡,一個身影正坐在搖椅裡悠閒地曬著太陽。
“你終於來了,孫少芳,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他的嗓音乾澀沙啞,虛弱不堪。
“怎麼是你?”孫少芳緩步來到此人麵前,蹙著眉頭說道。
眼前之人正是端陽節在雨竹林被他大漠孤煙所傷的刑家家主,刑空然。
“怎麼不能是我?這裡可是我家。”刑空然咧著嘴笑著。
此時的刑空然與雨竹林之時簡直判若兩人,不僅形容枯槁,臉色蠟黃,雙眼無神,整個人更是瘦的猶如皮包骨頭,萎靡不振地縮在搖椅裡,有氣無力地抬眼望向孫少芳。
“喜歡嗎,孫少芳,這副軀體,便是你古俠劍法的完美傑作。”
刑空然笑容陰森,嘴裡竟沒有半顆完整的牙齒。
“刑瞳在哪?”孫少芳麵不改色,言語冰冷。
“嗬嗬,不愧是毒魔傳人,這番風采,真是羨煞旁人。隻可惜孫少芳,你來晚一步,我們刑家早已藏了起來,你找不到的。”
“藏了起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怎麼,刑瞳對自己的武功就這麼沒自信?”孫少芳不禁冷笑。
“桀桀桀桀,哈哈哈哈,”刑空然突然間發出沙啞的大笑,“孫少芳,你不要太瞧得起自己了,區區一個靠毒魔傳承突破的窺天境,我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彆說是你,就算是封天音複活站在他麵前,他也同樣不放在眼裡。隻是,他臨時有些更重要的事,沒空陪你這種黃毛小兒玩耍。不過嘛,我爹讓我轉告你,若是想要找他報仇,中秋節的太行山,他會如約在那兒等你。前提是,你能活著抵達太行山的話,嗬嗬嗬,毒魔降世,三聖地可有的忙咯……咳咳,咳咳……”
刑空然說話間不停地咳出鮮血,模樣極為痛苦,那血裡充斥著火毒,顏色烏黑,炙熱無比,落在身上還冒著蒸汽。
“又是太行山,果然刑瞳和天機閣是一丘之貉,不過這樣也好,倒時就一起滅了……”
孫少芳確實沒有想到此番來這刑家竟是如此結局,刑瞳為了應對他的報仇確實做了萬全的準備。可刑瞳如此自負之人,斷不可能是因為怕他才出此下策,唯一的理由,恐怕和天機閣主的命令有關。
“殺了我吧,孫少芳,就像在雨竹林一樣,用你的古俠劍法,殺了我,讓老夫再領略領略它的威力。”
刑空然縮在椅子裡桀桀怪笑,他此番故意孤身一人留在刑府,目的除了傳話之外,就是赴死。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孫少芳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孫少芳,你個懦夫!你全家被我爹滿門殺儘,如今你竟然不殺我,你個偽君子,懦夫!”刑空然暴跳如雷地怒吼。
本已經走到門口的孫少芳,聞聽此言,突然又折返了回來,滿臉微笑地凝望著刑空然。
“孫少芳,你要乾什麼?”刑空然望著孫少芳的微笑,突然有些恐懼。
“這個,叫做百烈魔毒,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它的名字,”孫少芳指尖亮起一點血色的真氣,猶如火苗一般在他的指尖舞動,“極其微弱的百烈魔毒,並不會讓人立刻死亡,而是會折磨對方,慢慢腐化對方的臟腑。這種折磨會持續幾十年,猶如被無窮無儘的毒蟲在體內不停撕咬,奇癢難忍,痛不欲生……”
孫少芳將指尖這團跳動的真氣輕輕點在了刑空然的額頭,那真氣倏一觸碰肉體,便急速地融進了刑空然的腦袋。
“好好享受,猩月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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