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俠前輩,剛才多有得罪,身為當值的守門人,這都是卑職的職責。”楊斌抱了抱拳。
“你這就知道他是古俠了?”趙達謹慎地盯著古俠,拔出了嵌在牆裡的開山斧,“他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出手,隻是閃躲。而且這閃躲的功夫,雖然厲害,但也談不上出奇,如何證明他是古俠?”
“達子,他這犀照劍,確實是古俠的兵器,我曾有所耳聞。如果他真得受了傷的話,無法還手也算說得過去。不過不管此人是不是古俠,就憑他這張臉,我們也得把他帶回去交由天雲洞主處置才是。”
“這話倒是說得有理,那行,就先帶他們回去一趟。地勇洞的兄弟們,把這滿星樓給我收拾好嘍。”
“是!”
門外的天雲洞弟子頓時衝進滿星樓,開始修繕這滿地狼藉的大堂。
“走吧,兔子‘古俠’!”趙達扛著開山斧,昂首闊步,先一步向門外走去。
楊斌則捂著腰,對著古俠做了個請的手勢。
“多謝二位了。”古俠衝著楊斌抱了抱拳,跟在趙達身後,東門璿見狀趕忙跟上。
“你這小兔崽子,下口這麼狠,還想跑?”楊斌一把拽住東門璿的後脖領將他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以為你們要殺他呢……”東門璿訕笑著,內心卻是異常地心虛,剛剛這一口他也是用儘了全力。
“哼,不跟你這小鬼頭一般見識,”楊斌冷哼一聲將東門璿扔在了地上,“不過你最好給我機靈點,要是你們是天雲洞的敵人,我到時候一定扒了你的皮泡酒喝。”
“嗬嗬,嗬嗬……”東門璿腳一粘地,立刻一溜煙地跑出了滿星樓,藏在了古俠身後。
古俠和東門璿一直在滿星樓外麵等著,看著天雲洞的弟子們以極快的速度修複了滿星樓大堂。他們手腳麻利,不多時便將損壞的桌椅全部拆了去廚房當了柴火,又從內堂搬出了一些新的桌椅板凳替換上。
眼看滿星樓已經收拾完畢,趙達和楊斌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樣子。
“喂?我們怎麼還不走?”東門璿百無聊賴地坐在街邊的樹蔭下,他和古俠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還在等人過來接班,你這個小鬼頭不要著急,又沒有什麼迫在眉睫的大事,多等會又能如何?”楊斌此時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慵懶地靠在街邊的牆上。
“接班……你們天雲洞的安排還真是嚴謹呢……”
眼看落日漸漸西沉,東門璿已經等的是昏昏欲睡,楊斌早已回到了滿星樓癱在新的條凳上繼續睡覺,趙達和一眾天雲洞弟子卻是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就在東門璿即將徹底睡著的時候,遠處終於趕來了一批人馬。
“籲!”
為首的兩匹駿馬勒起韁繩停在了東門璿麵前。靠前的男子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隻見他身材纖細,麵色僵硬,衣著卻與楊斌趙達等人並無二致,正皺著眉頭瞧著東門璿與古俠。他身後的駿馬背上則坐了一位女子,紮著馬尾,看起來風華正茂,風韻猶存,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目光尤其犀利,同樣緊盯著東門璿與古俠,目光裡頗具審視的意味。
“磨磨蹭蹭的,你倆是不是來晚了?劉峰、曹三娘?”楊斌摳著耳朵從屋裡走了出來。
“這兩人是誰?”曹三娘從馬背上跳下來詢問道。
“是要去洞裡的拜訪的,”楊斌也不多解釋,將曹三娘的馬遞給東門璿與古俠,“上馬吧!”
“他們的身份確認了沒有?你可不要搞出什麼亂子了,楊斌。”劉峰表情陰翳,眼見古俠與東門璿翻身上馬,眼神上上下下掃視了二人無數次。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天罪洞洞主。”楊斌搶過劉峰手中的韁繩,翻身跳上了馬背。
“雨竹林離這嘉定縣雖然不遠,但也有三十餘裡,你們倆可跟緊了,駕!”楊斌大喝一聲,縱馬而去,古俠與東門璿也趕忙縱馬跟上。
“哼,兩個廢物。”眼見幾人走了,劉峰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滿星樓。
“我說你差不多行了,彆一天天的淨給自己找麻煩。”曹三娘對著劉峰翻了個白眼。
楊斌帶著東門璿和古俠一路縱馬疾馳,橫穿了整個嘉定縣。
此時已近傍晚,家家戶戶開始生火做飯,炊煙嫋嫋,東門璿這才發現其實嘉定縣還是有不少百姓的,隻不過相比彆的縣城卻是少了許多。
一路無話,三人出了城,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雨竹林之外。此時已近傍晚,撲麵而來的竹林香氣湧入東門璿的鼻腔,讓他本來萎靡不振的精神隨之一振。
殘陽如血,微風拂麵,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聲,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的趙達正帶著剛剛那批天雲洞弟子守在雨竹林之外,眼見三人來到,直接迎了上來。
“你們可算來了,老子可等你們等了好久了。”
“我就說那劉峰和曹三娘總是會晚到一些。”楊斌翻身下馬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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