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弓弦之上由真氣凝結而成的箭矢愈發清晰,肉眼可見的威力環繞在這根箭矢之上。
它通體漆黑,粗如兩指,狀若燭龍,完全由真氣凝結而成,但絲毫看不出虛假,猶如真正的箭矢一般威猛。
“歐陽天雲,此乃龍淵弓出世的第一箭,你且接好了!”天機閣主目露精光,那異色眼眸陰陽輪轉,竟漸漸化為太極魚盤。
隨著最後一絲真氣融入箭矢之中,一聲震徹蒼穹的龍吟聲從弓身處暴響。那環繞在弓身之上的五爪金龍此時猶如活物,一雙威嚴龍目暴射出璀璨神光。
“龍淵出世,神兵之祖,八荒萬古,一箭獨尊!”這一刻,天機閣主終於鬆開了緊握弓弦的右手。
“天機閣主!”隨著歐陽天雲聲嘶力竭地吼叫,巨拳與箭矢徹底碰撞在了一起。
颶風呼嘯,磅礴的勁力在一瞬間震得整個藏碑殿劇烈地震動,猶如大地震一般,席卷的餘波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齏粉。
隻聽哢嚓一聲,歐陽天雲的座椅被震碎成了幾塊,連一旁的銅鐘也在如此威力的對決之中碎裂成滿地狼藉。
隻見那龍淵弓之箭猶如蛟龍出世,旦夕之間劃過了整個藏碑殿。黑龍之威夾雜著天地偉力,隻一個照麵就將歐陽天雲的天魔神拳粉碎成了漫天殘影,甚至餘威不減,最後狠狠地射在了地藏碑之上。
隻聽一聲悶響,地藏碑在此等威力的一擊之下,竟裂開了幾道口子。
隨著煙塵散去,大片大片的血跡灑在藏碑殿的地麵上,卻是不見了歐陽天雲的身影。
“逃了?有趣。”
天機閣主平靜地收起龍淵弓,將其背在了身後,那異色眼眸又恢複了一黑一白兩種對半分開的顏色。
他緩緩走到地藏碑前,摸著地藏碑上的裂紋,也不知在想著些什麼,眼裡透露出決然。突然,天機閣主運起內勁,狠狠地一拳砸在地藏碑之上,隻聽一聲脆響,本就滿是裂紋的地藏碑再也無法承受天機閣主的拳力,爆裂成滿地碎塊。
猛然,一道青色光芒嗖的一聲從地藏碑的碎塊之中飛出,穿過了地表,消失不見。
天機閣主抬頭掃了一眼消失的青光,又望著一地的地藏碑碎片,喃喃道:“這是第一座,還有四座……”
隨即沿著地麵的血跡,踏步走進了左側的甬道裡。
而此時的歐陽天雲早已踉蹌地逃回了天雲洞,他狼狽不堪,整個右臂連帶著右肩都已經消失不見,傷口正不停地湧出滔滔鮮血,參差不齊的骨頭碴子散落在脈絡之間,森森可怖。
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威力的神兵,剛剛那一箭之威猶如天龍降世,如若不是他的天雲真氣擁有極強的防禦能力,在箭矢靠近他的一瞬間延緩了不少箭矢的速度,讓他有機會稍加躲閃,此時的他早已在那箭光之下化為一灘血水。
“那把弓,那把弓,必須要警告他們才行……”歐陽天雲掙紮地逃回了天雲洞密室,關上了天雲洞密室的大門。
他跌坐在地,靠在牆角不停地喘息,此時的東門璿依舊躺在石床之上昏睡,毫無生機可言。
“傻徒弟,我就到這兒了,未來就隻能靠你了。”歐陽天雲凝望著東門璿,咬牙掙紮著起身,將手中的天雲洞主令牌塞進了東門璿懷裡。他用血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封信,然後將東門璿扶坐了起來。
“傻徒弟,你還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拜我為師吧,這個秘密所有天雲洞的人都知道,但我估計就你不知道,”歐陽天雲忍著劇痛發動了魔血咒,將周身所有的血液全部融入了天雲真氣之中,“天雲真氣,是天地間唯一可以繼承的真氣。每一代的天雲洞主,都可以繼承上一代洞主臨死前全部的力量直接踏入窺天境,這就是為什麼天雲真氣如此之強,如此深厚的原因。隻有碑選赤橙色之人才有資格加入天雲洞,是因為無論這個人是誰,他終將得到這天雲洞最為寶貴的財富。”
歐陽天雲伸出左手,吃力地蓋在東門璿的頭頂。
“傻徒弟,你身中劇毒,我不知道這個辦法能不能救你,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如若往常,傳功必定要數天,循序漸進,以防走火入魔。但此時此刻,我已經撐不了這麼久。我將強行把所有的真氣壓縮到你體內,煆你臟腑,鑄你經脈,這個過程必定極其痛苦,但隻要你能挺過去,相信我,你將變得更加強大。在絕境之中突破的窺天境遠比普通的窺天境更為精進,這股力量可以燃燒你全身所有的真氣,定能將你血脈之中的蟲子儘數殺死。”
歐陽天雲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停地咳嗽,卻再也咳不出一絲鮮血。他臉色蒼白,渾身戰栗,此時周身本就不多的血液早已全部被魔血咒燃燒殆儘,融入了天雲真氣之中。此時此刻,如若不是有天雲真氣護佑,他恐怕立刻就會死去。
“天機閣主,嘁,真不甘心啊。”
此番一招戰敗,歐陽天雲內心多少還是有點不服,天雲洞自古以來都是靠天雲真氣上陣殺敵,對於外功招式,隻有依靠天雲真氣衍生而出的一些絕學,神兵利器更是沒有,如今在生死相拚上,卻是直接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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