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嵐,不要胡鬨。”
還沒等孫少芳說話,廣月清上前一把挽住了廣月嵐的胳膊,將其拖回了自己身邊,略顯尷尬地說道,“少芳,這是我妹妹,廣月嵐。她還小不懂事,亂說話你不要介意。”
“沒事。”
孫少芳望著眼前的女孩,依舊麵色淡然,絲毫不以為意,踏步走進了堂內。
眼見孫少芳離開,廣月清鬆了口氣,情不自禁掐了一下廣月嵐的胳膊嗔道:“我說你發什麼邪瘋,亂說什麼胡話?”
“姐,誰亂說胡話了?人家說的可是字字屬實好不好?就行你找個好老公天天在我麵前秀恩愛,不行人家找個好男人,呸?”廣月嵐撇著嘴,眼角都挑到了天上。
“你才多大年紀就要找男人?”廣月清氣的都無奈了,伸手戳了戳廣月嵐額頭。
“哼,你可彆總拿我年齡說事,顯得你多老似的。”
廣月嵐輕哼一聲,蹦蹦跳跳的進屋去了,東門璿望著眼前這一幕,也是無奈苦笑。
半晌過後,眾人皆是在廳堂落座,蕭田忙安排著眾仆從斟水倒茶,而各幫派的弟子和下人則跟著蕭田安排的管家下到後殿去跟著籌備一些生活瑣事,隻剩段名還靠在牆邊,抱著雙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眼見眾人皆是歇息了一番,東門璿本著地主之誼,走到人群之中抱拳道:“各位路途辛苦,千裡迢迢趕來晉州拯救千萬生命,東門璿在此拜謝。”
“嗬嗬,東門兄就不用客套了,我們此番前來,也不隻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怎麼樣,有沒有調查那太行山如今是什麼情況?”
平鬆溪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麵帶微笑,品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太行山……猶如龍潭虎穴一般,很是危險,那天機閣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上門……”東門璿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廣逸生打斷。
“東門,此番路途遙遠,大家甚是辛苦,都很疲憊,這具體細節,不妨明日正會再談。”
“啊,爹說的有理。那大家略作休息,蕭知府晚上準備了盛宴,為大家接風洗塵,現在就請大家自行活動一番吧。”
隨著東門璿安排落地,眾人也是鬆了口氣,場麵頓時輕鬆了許多。
平鬆溪、青峰、紹良等人也是一一找到孫少芳結識了一番,安慰他早日走出陰霾。本已心如死灰的孫少芳眼見孫府聚集了如此之多正道豪傑,共同對抗天機閣,冰冷的內心也是活絡了一分,而廣月嵐則是不停地纏著他問東問西,看起來對他是真的很感興趣。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蕭田也是為孫府眾人舉辦了隆重的接風盛宴,大家酒過三巡之後,廣逸生拉著東門璿來到了庭院的一處角落。
“東門,此次回雨竹林,天雲洞的情況如何?”廣逸生問道。
一聽到雨竹林,東門璿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爹,天雲洞已經徹底覆滅了,三十六路天罡洞洞主已經全部歸隱鄉林,麾下子弟也全部散去。當年他們曾一直留在嘉定縣救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恢複記憶,重新統領天雲洞。但直到我離開嘉定縣,都沒有恢複記憶,他們便徹底失去了希望。所以自打我離開嘉定縣,前往粵州之後,他們便各自散去了。”
“原來是這樣,”廣逸生恍然,“罷了,東門,這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太過介懷,他們既已歸隱,生活安定,便不必強求。我此番找你,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還有一件事,什麼事?”
“是有關於他的。”廣逸生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孫少芳。
“弟弟的事?爹,你想問什麼?”
“東門,你覺得現在的孫少芳,還是原來你認識的那個孫少芳嗎?”廣逸生話裡有話,意有所指。
“是不是我認識的孫少芳?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東門璿滿臉疑惑。
廣逸生麵色凝重,徐徐道:“東門,你年紀小,恐怕沒聽說過當年封天音的故事。如今孫少芳遭逢如此大難,又身負百烈魔毒真氣,一旦誤入歧途,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爹,原來你也想和我說這件事……”東門璿瞬間明白了廣逸生的意思。
他走到小橋邊,扶著石欄,望著池塘中的鯉魚,將初到晉州時,三位聖君與孫少芳之間的摩擦與廣逸生講了一遍。
“爹,你是不是和三位聖君的想法一樣?”
廣逸生長歎了一口氣。他走到東門璿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能理解三聖地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想將一切隱患扼殺在搖籃裡,我雖然不支持他們這種舉動,但百烈魔毒確實是很可怕的存在。”
“爹,你不必說了,有我在,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可是,恰恰是因為有你存在,我才更加害怕,你可知道當年……”
“爹,你相信我。我隻要活著一天,就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我知道那百烈魔毒真氣的可怕之處,好似瘟疫一般,一旦失控,城池儘毀,萬人殞命。但隻要我東門璿還活著一天,就不可能讓他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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