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的全盤計劃是這樣的。”
廣逸生環視了一圈眾人,斟酌之後朗聲說道。
“中秋節當天,我們選擇八支隊伍每兩支藏於一條上山路口,分彆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待天機閣開通道路之後,兩支隊伍便混在人潮中通過登山路,前往太行山腳下。在抵達山腳之後,兩支隊伍便再二分為四,其中兩支,左右分開,想辦法沿著山壁前往自己負責攻打的血池。這樣做有三點好處,第一,隻要緊貼山壁前行,山腰之上的天機閣哨位便極難察覺,且弓弩無發使用;第二,避開耳目較多的登山路入口位置,在山腳亂石叢生的地形動手,脫離人潮,不易打草驚蛇;第三,緊貼山壁前行,叢林之中的大部分陷阱便難以作用,而山壁附近即便有陷阱,也會極少,更容易被識破。”
“原來如此,不愧是廣堂主!”青石恍然大悟,禁不住喊出了聲。
“那剩餘二支隊伍,則跟隨人潮前往山腰處,在抵達山腰之後,同樣一左一右,脫離人潮悄然離去,潛伏至山腰處的弩箭營地,與弩箭營地裡的天機閣幫眾廝殺,獲勝後將弩箭營地占領,再向山下發射信彈。山下的隊伍在抵達血池之後,便先行潛伏,待山腰發射信彈之後,再動手突襲血池附近的天機閣營地,一舉攻破!”
廣逸生在地圖上畫出線路,台下頓時響起一片恍然之聲,皆是感歎廣逸生計劃之周全,更有甚者甚至鼓起掌來。
“確實是不錯的戰術,不愧是廣老爺,”平四祥望著太行山地圖微笑點頭,“這山腰的弩箭營地占領之後,卻也不著急下山,若能占為己用協助山下的隊伍,也是極好,還可防止弩箭營地被重新占領。”
“沒錯,平四爺說的有道理。”廣逸生點頭。
眾人議論紛紛,皆是提不出什麼意見,隻覺得廣逸生這番安排巧妙異常,找不出什麼破綻。
“我有一點疑問,”閆青突然開口,“此前洞主曾說,每一座血池附近都有高手守護,而天機閣目前坐擁三位窺天境高手,山下的小隊如何能避開?若是不能將對將,兵對兵,則一切計劃都是妄談。”
“閆青洞主問的好,這恰恰是我這個計劃最為關鍵的一環。”
廣逸生略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眾所周知,目前這太行山之內,至少有三位窺天境高手,分彆是刑瞳、天機上人和天機閣主。我之所以安排大家在中秋節當天行動,除了跟著人潮掩人耳目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有人幫我們盯著這三位窺天境高手的動向才行。這三位武林十絕的武功之高,想必不用我多說,眼下古俠與歐陽教主已然離世,普渡方丈與宋頤真道長又年歲已高,即便能來,也隻能充當我們用來對抗天機閣主的殺手鐧。而刑瞳與天機上人,這兩位窺天境,就隻能依賴孫少芳與東門璿兩位同等級的窺天境高手正麵相抗。否則,無論是這三位其中的哪一位,若是在座的其餘高手碰上,都是……凶多吉少。即便是以多打少,也未必能勝,再加上天機閣還有其餘高手,一旦協助,更是必敗無疑,那這計劃也就不攻自破,而且傷亡代價必將極其慘重。”
廣逸生的一番話讓在場眾人心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窺天境之下皆螻蟻,除非靠極致的偷襲或是陰損險招陷阱一類,否則正麵對上真正的窺天境,窺天境之下,完全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某些小說話本中經常出現的越級挑戰獲勝,在窺天境的絕對實力麵前,完全就是笑話,根本不會發生。
“所以老夫為了讓諸位能避開他們三人,也是絞儘腦汁。這裡,我鬥膽猜測,中秋節當天,這三位必定都會出現在太行山之巔,主持大局,斷然不會出現在血池附近,這便是所有計劃成功的根本,也是為了在場諸位的安全考慮。少芳,東門,屆時你二位便跟著人潮一同前往太行山之巔,隻要他們三人一出現,就率先挑戰刑瞳與天機上人,絕對不能讓他們乾擾山腳下血池的行動。若是成功了,便讓苗蘭、苗遠峰二位,向山腰處發射信彈,宣告計劃正式開始。”
“哦,我明白了,廣堂主,您的意思也就是說,隻有等到山頂的苗蘭、苗遠峰兩兄妹發射信彈之後,山腰處負責弩箭營地的小隊才能動手,待山腰弩箭營地成功占領之後,他們再向山腳發射信彈,山腳處的小隊看到山腰的信彈再二次動手,攻打血池,一環嵌一環,銜接不斷,是不是這個意思?”平鬆溪摸著下巴思忖問道。
“沒錯。鬆溪說的正是老夫要表達的意思。”
廣逸生的一番計劃讓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地瞠目結舌,任誰也想不到廣逸生竟能將計劃布置的如此周全,實在是讓人欽佩不已。
“阿彌陀佛,廣施主不愧是錦繡堂堂主,四大家族的領袖,眼下就是連老衲也佩服的五體投地。此番計劃周全詳密,毫無破綻。這從山巔到山腰,從山腰再到山腳,一氣嗬成,行雲流水,嗬嗬,真是讓人內心都燃起熱血了。”萍心端坐椅中,捋著長須讚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