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耳朵怎麼了?”
葉穎兒問出這句話之後,頓時又覺得自己唐突了。
“那個”葉穎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她骨子裡的傲氣,又不允許自己道歉。
沈瑤看出了她的為難,淡淡一笑。
“這是助聽器,沒有它,我會聽不清你在說什麼。你知道,我的耳朵為什麼幾乎失聰嗎?”
葉穎兒見沈瑤笑得淒涼,搖搖頭。
就在她搖頭的瞬間,腦袋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驚訝地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難不成,是顧天佑乾的?”
沈瑤點點頭,笑著看向葉穎兒,“葉總,如果一個男人,找人打你,把你打成了聽力幾乎失蹤,你還會愛他,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葉穎兒冷哼,“絕對不可能。我不把他打成殘疾,就不錯了。”
沈瑤笑了,雙手伸到頭後,把一頭波浪般的長發,全部放了下來。
她那隻戴著助聽器的耳朵,也被頭發給蓋住了。
“葉總,您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沈瑤的神情淡定,語氣不疾不徐,十分溫和。
麵對這樣人淡如菊的沈瑤,葉穎兒再大的怒氣,也發不出來。
“我沒什麼想說的了。”
葉穎兒對沈瑤的態度,發生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那好,我現在可以回家做飯了嗎?”
沈瑤依然微笑著相問。
葉穎兒不好意思地道:“耽誤你時間了沈教授,我送你回家吧。”
沈瑤笑著起身。
“葉總,您忘記了嗎,我自己開車來的。”
葉穎兒這才想起來,哦了一聲。
“對對對,那沈教授您開車慢點。”
沈瑤朝著她微微頷首,“錢,我付過了,您可以慢慢喝,這家店的咖啡還不錯。”
說完,沈瑤轉身離開了咖啡店。
當她坐回車子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從認識顧天佑開始,沈瑤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喜歡顧天佑的人,從小就很多。
沈瑤因為每天和顧天佑同坐一輛車的緣故,她總是第一個被針對。
直到,她告訴所有人,她自己是顧天佑的妹妹時,那些人才肯放過她。
隻不過那時候是權宜之計,心裡盤算的,都是怎麼讓顧天佑愛上自己。
時過境遷,她又遇到了這樣的情景,卻也坦然了許多。
這世間,果然不在乎就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武器。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沈瑤一出電梯,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