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與烏茲彆克國邊境。
新省邊陲哨所。
碧空如洗,寒風凜冽,空氣稀薄。
沿著國境線修建的哨所中,駐紮著龍國最為可敬的人。
儘管日曆上顯示剛剛入秋,但邊防戰士們已經穿上厚重的軍裝,哨所門口的溫度計顯示這裡的溫度已經降到零下二十。
哨所內部。
溫暖舒適的環境與外麵嚴寒冷酷形成鮮明對比。
明亮的燈光照亮每一個角落,牆壁上掛著防區地圖和值班表,幾張金屬結構的上下鋪整齊排列,上麵的的被褥仿佛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一絲皺褶都沒有。
此時,幾名剛剛執勤歸來的戰士圍坐在一張小桌旁,上頭是熱情騰騰的火鍋在歡快翻滾,他們臉上帶著疲憊後的放鬆。
打開冰櫃取出新鮮牛羊肉放入鍋中,從牆角簡易種植箱裡掰下幾根黃瓜,在大腿上蹭了蹭直接就是一口。
“唔,真是太爽了,哨所裡吃得這麼好我真怕回去後不習慣。”其中一名剛剛下勤的士兵名叫王海濱,家裡是甘省農村人,在這邊境當兵已經是第三個年頭,很快便要退伍返鄉。
火鍋的熱氣還在嫋嫋升騰,但王海濱的話卻讓氣氛有些低沉。
哨所裡加上他一共8名士兵,從剛來的不適應到現在的舍不得,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載著他們無數回憶。
另一名士兵吳波朝班長曾強問道:“班長,難道咱們真的就沒有辦法留在部隊嗎,我…我喜歡這裡,我不想回去。”
吳波聲音也帶著一絲不甘與不舍,眼神中滿是眷戀。
曾強輕輕歎了口氣,夾了滿滿一筷子肉放他碗裡,拍了拍他肩膀說到:
“沒辦法,咱們部隊有部隊的規矩,想繼續服役,要麼憑借優異成績考上軍校成為軍官,要麼在執行任務中立下大功勞,這兩條路都不容易,但這就是軍人晉升和留隊的途徑。”
王海濱微微低下頭,嚼了一口黃瓜,臉上泛起一絲自嘲的苦笑:
“班長,你也知道我當初就是因為學習不好才來當兵,考軍校對我來說太難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是啊,咱們在這駐守三年了,除了幫老鄉找回走失的羊,哪有什麼機會立大功勞”吳波也在一旁接話道。
他們的話讓周圍空氣都凝固了幾分,其餘戰士也默默放下手中筷子,眼中流露出惋惜與同情。
看著窗外守衛的那片廣袤邊境,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想起了無數個寒風中站崗的夜晚,想起了和戰友們巡邏的扶持,還有無數點點滴滴在艱苦環境中結下的深厚情誼。
而如今,這一切即將成為過去。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離開部隊後,是否還能適應外麵的生活,是否還能找到像在部隊中這樣純粹而堅定的友誼。
曾強心中也是感慨,重重咳了一聲引起眾人注意,這才小聲說道:
“唉,照理說我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但大家都是兄弟,如果不說我怕你們以後知道了會怪罪我。”
“嗯?曾班長,咱們天天吃住都在一塊,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是啊,什麼事快說說,你是不是和哪個老鄉的女兒好上了?”
“班長你快說,你再不說的話我現在就開始怪罪你了!”
曾強舔了舔嘴唇,示意眾人將頭湊過來後,小聲說道:
“你們知道為什麼咱們這幾天不外出巡邏,而有時間在哨所涮火鍋嗎?”
“我告訴你們啊,前兩天連隊裡召開網絡會議,有情報稱一夥武裝暴徒可能從烏茲彆克國越境進入龍國。
上頭怕我們遇到危險,便要求我們停止巡邏隻在哨所駐守,一旦發現蹤跡便立刻上報。
你們也知道連隊裡搞情報的小何是我老鄉,他悄悄給我說這是一條大魚。
說是什麼中東那邊某個武裝組織搶了魷魚國的實驗室,搞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準備借我們國境偷渡到東南亞去。
咱哥幾個都是要退伍的人,考軍校肯定沒轍,但這天大的功勞就在眼前,你們說整不整?”
幾名即將退伍的老兵聽後,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王海濱首先抬起頭,掃視周圍坐在一起的戰友,聲音低沉卻又堅定:
“兄弟們,富貴險中求,在哨所裡等可等不來大功勞,我想出去轉轉,就算最終啥也沒有,也不算留下遺憾!”
吳波也重重一點頭:“嗯,算我一個!”
另外幾名士兵剛想表態,曾強連忙揮手製止:
“行啦,你們幾個最早的也要明年才退伍,這個大功勞就讓給我們仨吧。”
曾強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從同鄉口中得知,上頭對這件事非常重視,還專門從東部戰區申請了軍事協助。
要知道他們駐守的哨所在龍國最西邊,為了這件事調動最東邊的力量這是多麼嚴重?
另外想在廣袤邊境找一小撮目標簡直如大海撈針。
這一片哨所也隻有他們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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