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正要答應牛混球一夥,立字據寫合同,他的手機卻在衣兜裡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來看是娘蘇純月打來的,便對牛混球一夥人說“等我一下,去接個電話再回來說立字據寫合同的事”。
二來說完,便到離人遠的一處牆角接電話。
“娘,想講什麼?”二來開口便問娘蘇純月。
“想講什麼?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你人回來,想餓死娘呀?”娘蘇純月在那頭說,她想講五個姑娘都是本鄉本鎮人。
距離不過三五十裡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怎麼去了五六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可是蘇純月沒有那樣說,自然是怕把自己的孤獨感流露出去。讓兒子知道了,引起兒子的笑話。
從前一直有以曹秀娥為首的九個女人,輪流著陪伴。蘇純月沒有什麼感到孤獨。
如今突然沒有了以曹秀娥為首的九個女人陪伴,蘇純月一個孤孤單單窩在家裡,她就感到孤獨了。
最重要的是舅舅來家裡賴著不走,蘇純月能不想兒子快點回來麼?
經娘蘇純月那麼一提,二來這才記起已經辭了以曹秀娥為首的九個女。娘蘇純月沒人打點照顧,在家裡還挨餓著肚子。
這樣想著他一下就感到深深的自責,同時為自己的不長記性感到不滿。
“娘,對不起。兒子把娘還沒吃飯的事給忘了!”二來立馬道歉說。
“彆說馬後炮的話,娘問你現在在哪!”隻聽娘蘇純月在那頭又說又問。
“在小秀這裡,娘忍一下餓,兒子馬上開車和小秀回去。”
“等你開車回來娘早餓死,死無良心的東西。”聽娘蘇純月在那頭佯罵一聲。
二來在這一喜問:“這麼說娘已經吃飯咯了?”
“吃咯了,娘是熱中午的剩飯剩菜吃的。”娘的話一停。
二來在這頭佯裝生氣道:“死鬼老娘的,那你還給人家打電話給人家乾嗎?”
“死鬼熊孩子的,牛馬夜了歸欄內,都這時還不回來,娘就不能打個電話問問了?娘今夜是有剩飯剩菜吃,明天還有剩飯剩菜吃嗎?”
“好好好,兒子怕娘了辦完事馬上回去,保證明天娘有飯吃的!”
“彆油嘴滑舌的,有什麼事要辦?你還在小秀姑娘那乾嘛,她那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娘本想把舅舅來的事講出來,因為舅舅在身邊沒法講。
二來安慰娘說:“娘,電話裡講不清楚,你等著,我這開車帶小秀回去。慢慢再講給娘聽吧!”
掛了電話,二來過來就對牛混球一夥人說:“大球,各位兄弟,我娘剛剛打來電話,說她還沒吃飯。我得馬上和小秀回去,明天再來立字據寫合同!”
“寫完合同立了字據,再回去不好嗎?”牛混球和牛小四幾個說,怕二來走了不來了似的。
“是呀,立了字據寫了合同,再送小秀走吧!”代爸代媽也說一個,他們的心情和牛混球一夥人心情是一樣。
擔心二來回去和家人一說,隔夜商量話不同變了卦。
在生活中是常有的事,往往頭天講得好好的。過一夜就不好了,他們不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