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胸中怒火如烈焰般熊熊燃燒,每一縷憤恨都源自那朱至澍的陰謀與算計,讓他數日來飽受饑寒交迫之苦。
這不僅僅是身體的折磨,更是對尊嚴與信念的踐踏。
他咬緊牙關,目光中閃爍著決絕與狠厲,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如同不可磨滅的烙印——將朱至澍及其家族徹底從世間抹去,讓那背叛與迫害的陰影無處遁形。
對朱至澍的恨意,已化作他手中無形的利劍,誓要將其五馬分屍,以慰心中無儘之怒,讓世人知曉背叛者的下場。
然而,蜀中風雲變幻莫測,張獻忠的鐵蹄所至,不僅帶來了勝利的曙光,也伴隨著血與淚的沉重代價。
這片土地見證了他的征伐與憤怒,每一條街道,每一座城池,都回響著複仇的戰歌,以及無辜者的哀鳴。
如今,蜀中已儘在掌握,但對張獻忠而言,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他深知,唯有找到朱至澍,方能解開這纏繞心頭的結,讓一切恩怨了結於此刻。
於是,他率領麾下精銳,穿梭於蜀中的山川湖海之間,誓要揭開重重迷霧,將那個藏匿於暗處的敵人揪出,讓其承受應有的懲罰。
這場複仇之旅,不僅是對朱至澍的清算,更是張獻忠對自己信念與尊嚴的扞衛。
"稟報!於城南一隅,疑似發現朱至澍行蹤!"
張獻忠聞言,身形一躍,如龍騰般躍上駿馬,身後鐵騎轟鳴,如同烏雲壓境,疾馳而去。
及至目的地,卻見一身影身著朱至澍之華服,細看之下,原是府邸家奴冒充。
張獻忠麵色一沉,眼中寒光閃爍,手中長刀如電,一閃而逝,那冒充者瞬間斃命於地,一場虛驚,終歸塵土。
而此刻,真正的朱至澍,攜著滿心的惶恐與不舍,領著家眷,悄然自城東遁去,夜色成了他們唯一的掩護。
"形勢危急,我等需分道揚鑣,以圖生機!"朱至澍沉聲吩咐,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一名忠勇侍衛挺身而出,跪拜道:"王爺,請您從北道突圍,我等願作餌,誘敵深入,誓死拖住張獻忠之追兵!"
朱至澍聞言,目光深邃,片刻的沉默後,終是點了點頭,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也罷,本王便依計行事,自北而去,望諸位壯士保重,他日若能重逢,必當重謝!"
言罷,朱至澍策馬北行,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家眷與侍衛們,在夜色掩護下,各自踏上未知而艱險的逃亡之路。
張獻忠率領鐵騎,如影隨形,密布的探子如同蛛網般鋪開,誓要揪出那藏匿於暗處的皇族遺珠——朱至澍。
馬蹄聲急,塵土飛揚,每一次追擊都伴隨著無情的屠戮,卻屢次與真正的目標擦肩而過,唯餘下一個個無辜者的亡魂與假冒者的謊言。
終於,在重慶城下,這場曠日持久的貓鼠遊戲似乎達到了高潮,卻又戛然而止。張獻忠立於山巔,眺望這座古老城池,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與疑惑。
朱至澍,那個本該是他掌中獵物的人,竟如同晨霧中的幻影,悄然遁去,留下一地謎團與血腥。
他緩緩抬手,示意收兵,心中暗自盤算,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一次,讓那朱明後裔逃脫了天羅地網。
而另一邊,朱至澍,這位昔日的皇族貴胄,此刻卻衣衫襤褸,步履蹣跚,在逃亡的路上飽嘗人間疾苦。
他的心中,既有對往昔榮華的不舍,更有對未知命運的忐忑。
每一日的逃亡,都是對意誌與體力的極限挑戰,但他深知,唯有活下去,方有複仇與重振家國的可能。
與此同時,紫禁城內的乾清宮,氣氛凝重而莊嚴。
武將黃得功,一身鎧甲,英姿颯爽,步入大殿,手持奏章,聲音鏗鏘有力:“陛下,微臣有緊急軍情及朝政要務,特此上奏。”他的到來,似乎為這深宮之內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預示著新的風暴即將醞釀。
此刻的朝堂,不僅關乎國家興亡,更牽動著無數人的命運,包括那位遠在天涯、命運未卜的朱至澍。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每一個抉擇,都將深刻影響著這片古老土地的未來。
"精準無誤!"朱由檢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難以遏製的寒意,回蕩在空曠的殿堂之中。
黃得功躬身而立,麵色凝重,將手中的密報緩緩展開,聲音低沉而有力:“陛下,蜀中之地,已不幸落入張獻忠之手,其殘暴無度,屠戮百姓,哀鴻遍野。至於蜀王朱至澍,至今生死未卜,下落成謎。”言罷,他雙手呈上那份沉甸甸的情報,仿佛也遞上了蜀地的沉重與絕望。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張獻忠之禍,竟如此悄無聲息地蔓延至蜀中腹地,而朝野上下竟渾然未覺。
“此事,究竟何時發生?”朱由檢的眸光如炬,直逼黃得功,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稟陛下,乃是半月之前。”
黃得功低下頭,聲音中難掩自責與羞愧,如此重大的變故,竟未能及時上報,實乃失職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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