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不由浮現出這數十年來嬴政各種女兒奴的場麵，簡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若祖龍陛下知道他最疼愛的女兒最終落得如此下場，不知會……
趙高不敢往下想。
不過趙高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首鼠兩端。
既然已經選擇了嬴胡亥，他便隻能一條路走到黑，跪著向前蹭了幾步，大聲道：
“陛下英明，奴婢佩服。”
收獲的認同感的嬴胡亥更加興奮：“你立刻聯係徐福，他不是櫻花國的神武天皇麼？這種事，他們櫻花國最擅長了，多找一些哥布林、食人魔之類的猛男。對了，朕要做出表率第一個下場，要步兵的。”
登基前這孩子雖然陰狠毒辣，卻挺有禮貌的，也沒有這麼變態啊。
變態也就罷了，可怎麼感覺有些二筆呢？
趙高心中一苦，已經隱隱有些悔意。
可現在還能說啥？
“若陛下陛下真能以身作則，當真是帝王楷模，即便先皇也不及陛下萬一。請陛下放心，奴婢辦事，包陛下滿意。”
趙高剛剛離開胡亥車駕範圍，便被一名表情陰沉的中年文士拉住，低喝道：
“郎中令，你身為陛下近臣，卻不思勸諫，反而任由陛下胡鬨，是何道理？”
“哎呦，這不是左丞相嘛……”趙高和顏悅色，“陛下就是年輕氣盛一些，怎麼就胡鬨了？”
來人正是李斯，見趙高裝傻充愣，李斯更加憤怒了。
“扶蘇公子和陰嫚殿下都是先皇骨肉，殺了也就殺了，可陛下如此敗壞倫常，與禽獸……”
李斯話已出口，這才醒悟，驚怒道：“趙高你竟然敢陷害老夫，快把視頻給我刪了！”
正常情況下，李斯不至於粗心大意。
可贏陰嫚的突然出現，讓歸墟之牆久攻不下，江辰又已經飛升，不日即將抵達第三重天，哪怕江辰隻有300級，卻也是人的名樹的影。
這一年來，他可謂心力交瘁，這才中了趙高的道。
他幾乎可以肯定，趙高剛剛故意激怒他，然後開啟了錄像功能。
如果他剛剛的話傳到嬴胡亥口中，以嬴胡亥這一年的表現來看，他搞不好也要死於自己發明的酷刑之下——嬴胡亥就好這一口。
趙高也沒有否認，收起剛剛錄製的視頻，皮笑肉不笑道：“丞相勿驚，奴婢也是為了確保你我齊心……對了，陛下就在那裡，丞相若想去勸說，奴婢絕不攔著。”
說著，趙高一揖到地，轉身離去。
李斯麵色陰沉。
趙高跟嬴胡亥的關係，自然比他親近，趙高都不敢勸，他又怎麼敢？
吟——
突然，一聲嘹亮的龍吟聲從前方傳來。
這道龍吟極具穿透力，以遠超普通音速的速度瞬間傳遍方圓數千公裡。
對峙的雙方，包括李斯以及尚未離去的趙高，全都下意識朝著龍吟的方向望去。
隻見歸墟之牆上方，一條通體金色的神龍衝天而起，迎風而漲。
以神龍為中心，很快凝聚了方圓上百公裡的雲霧，雲霧中隱約可見一頭龐然大物興雲吐霧，僅僅是一鱗半爪，便已是駭人無比。
趙高和李斯也算見多識廣，感受雲霧中傳來那迥異於神話的威壓，全都駭然失色。
“難道是……”
而緊接著傳來的嬴胡亥包含憤怒、不甘和嫉妒的咆哮聲也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我花費千年時間，祖龍血脈覺醒程度也不過8%，這個小婊砸怎麼可能完成血脈返祖，進階永恒？假的！一定是假的！我才是父皇最出色的後裔！！！”
他話音剛落，一顆碩大的龍首便從雲霧中探出，居高臨下，口中傳出贏陰嫚的聲音。
“江皇陛下已經飛升第三重天，嬴胡亥，你弑君弑父之時，可曾想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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