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傅辰笙正好看見傅林淵拿著杯子舉在半空中的手。
他剛用茶水潑完沈漓,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可能是因為傅辰笙的出現,屋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傅辰笙的眼底有些猩紅,就像是正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按照他們對傅辰笙的理解,傅辰笙下一秒即將暴怒。
但是他沒有,而是趕緊上前單腿跪地替沈漓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清理著她身上的茶葉。
動作溫柔又心疼,“夭夭,燙著沒?”
她的眼眶有些紅,原因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水沾進了眼睛裡,但是在傅辰笙眼裡,泛紅的眼眶結合那顆淚痣楚楚可憐,他的寶貝就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實際他不知道的是,沈漓的嘴巴雖然沒有他毒舌,但是在口舌上也不至於落下風。
而且潑到沈漓臉上的茶水一點也不燙,是平日洗臉的溫水的溫度。
傅林淵和陳秀華看著傅辰笙進來後,不敢動更不敢開口說話。
見沈漓沒有開口說話,傅辰笙揉了揉沈漓的後腦勺,“乖寶彆怕,是我來晚了,交給我來處理。”
傅辰笙起身,轉身的瞬間目光變得更加猩紅且陰鷙,他揭開蓋碗茶的蓋子,端起沈漓的杯子,直接往傅林淵的臉上潑了去。
他端著杯子,能感受到沈漓的茶杯還是有些燙感,這種溫度連手都覺燙,怎麼能潑到她嬌嫩的臉上。
所以他眸子裡的怒意更甚,陳秀華沒有了剛才的優越感,她起身想要解釋,但在傅辰笙的麵前她連站都不敢站直。
“阿笙,你爸剛剛隻是被她氣到了,才會一時衝動,他沒有惡意。”
傅辰笙直接狠狠的給了陳秀華一記目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阿笙你也不要再叫,不然臟。”
傅辰笙坐下,長腿交疊,眼神猶如鷹一般的帝王,他抬手將沈漓摟進懷裡。
“傅辰笙,你怎麼跟你阿姨說話的?”
傅辰笙抬眸,“你倒是還管起我來了?”
傅林淵一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另一隻手指著傅辰笙,“你……”
“你什麼你,想死彆在夭夭的房子裡,晦氣。”
陳秀華臉色大變,這還真是沈漓的房子,命真是好,他要是知道傅林淵是這麼個沒實權的窩囊廢當初怎麼也不會生下傅知越,在傅林淵身上浪費這大好的青春。
“傅辰笙,就算你不認,我也是你血脈上的老子。”
“是又如何?老子可以是假死也可以是真死。”
“傅辰笙,你這是大逆不道。”
“傅林淵,我警告你,如今你們還能住在傅家,就應該好自為之,哪天我不高興了,我可以讓你們連老宅都進不去。”
他輕輕的將沈漓的耳發撩到她的耳後夾住,“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輩子都彆想進我傅家的門。”
說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隨即將目光投向兩人。
陳秀華一聽就急了,如今傅林淵對她就像是鐵公雞,一毛不拔,而她在外麵雖然活的光鮮亮麗,實際拿得出手的也隻有自己住在傅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