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披堅執銳的天兵天將們如潮水般湧上來。
大鵬鳥發光化作一個半跪在地,金袍金發的年輕人,手持大戟,掃視周圍人後緩緩站起。
“小心!”
五極戰神眼生戒備,衝下去,呈五方之勢,將其圍在中央。
他們見識了傳說中的天鵬極速之快,也看到了戰力之強,連他們五人聯手一時之間都無法拿下。
一旦其暴起發難,對天庭將是一場大禍。
“諸位,稍安勿躁!”
玉鼎拂塵一掃,開口說道“先彆動手。”
五極戰神望了玉鼎一眼,互相對視後,全都點頭,隻是警惕的盯著金發年輕人。
平靜的語氣,配上雲淡風輕的神情和仙風道骨的上仙氣質……
莫名的讓人感到安心!
不止他們,在場的天兵天將們也很安心。
玉鼎從半空飄然落下,與年輕人對視了一眼。
隻見其眸子犀利,金發披肩,身形偉岸,身上帶著一股不屈的野性及淩厲的氣勢……玉鼎忽然有些恍惚。
可以說與過去那個乖巧的學生判若兩人。
若不是之前已經確定過眼神,
這是自己學生的話,他絕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
“看你法力不弱,你是何方神聖,來管我的事?”
金發年輕人目光犀利的盯著玉鼎語言不善道。
他之所以沒叫破他們的身份,一者是還記得出山前玉鼎的訓誡,二來也是知道自己惹了禍。
要是叫聲老師,那會給他心中的淨土玉泉山惹去麻煩。
“妖魔有眼不識泰山!”
人群眾,立即有人喝道“敢在玉鼎上仙麵前放肆。”
玉鼎拂塵一掃,笑道“貧道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是也,你又是誰,今朝闖入天界,擾亂天庭法紀,卻是為何?”
“我?吾乃金鵬王是也,此番來天界卻是來告禦狀的。”
金鵬王……這名號起的倒是一個比一個霸氣響亮。
隻不過告禦狀麼……玉鼎眉頭暗暗一皺。
禦狀,顧名思義,就是在禦前告狀,讓皇帝給你做主,所以找天帝倒也不算錯。
隻不過這告禦狀是個技術活,並不是你有膽子,敢冒險就能成,因為你可能沒到禦前就被人給拿下,關入大牢。
此外就算你經曆萬千險阻僥幸到達禦前,還得有份狀紙,寫明冤屈原委,之後有關係將這個送到皇帝的手中……
當然,這裡不是人間,但程序……想來是差不多的。
不過這光擅闖天庭一條就是大罪。
這鬨天宮也是個技術活兒,像袁洪一樣,鬨完脫身,天庭奈何不得是個辦法。
或如楊戩一般,被天庭招安成為自己人也是一個出路……
可這鬨完不走隻為告狀……玉鼎有些心累。
“你要告誰?”
玉鼎明知故問道“有告狀書麼?”
“你做得了天庭的主嗎?”小飛故意反問道。
“這個天庭的主,貧道是做不得的,不過就算做不得,但在天庭終歸就三分薄麵。”
玉鼎笑道“不論什麼事,是非功過每個人心中自有一杆稱決斷。
貧道雖是仙神之流,但今日的事若是天庭無理,貧道絕不會偏頗,反之,倘若是你無緣無故肆意大鬨天宮,貧道也絕不饒你。”。
聽到這話,小飛沉吟不語,似乎在斟酌什麼。
那些天庭的人馬聞言,眼中閃過輕鬆之色。
這妖魔嘛,厲害的確是厲害,就是太年輕,竟然這麼簡單就被穩住了。
難道你不知道玉鼎上仙是我們自己人嘛……畢竟神仙不分家嘛!
“我告天庭神將,天炎,他在下界與西海龍宮敖閏,烹殺我父母為食。”
小飛抬頭目光灼灼道“今朝我上天就是來找天帝為我父母討個公道,如果天庭不給我一個公道……”
之前他就像隻眉頭蒼蠅,亂打亂撞,還很丟人的迷路……
不過有老師在此,他心中突然一下就有了底。
“天炎神將?”
“天炎呢?聽說好像跟太白下界公乾了。”
“如此說來……這次的禍端是天炎那個家夥惹來的了?”
“可能**不離十了。”
天庭眾神仙,眾天兵天將聞言,左右對視,暗中交流起來。
“告狀書……有!”
小飛說著,手掌一番一根金羽化作一冊書,以指甲代筆,現場寫了一份。
眾神仙對視一眼,神情發怔。
合著這還不是一個野妖怪,而是個認字的?
寫完後,玉鼎拿過告狀書看了眼,立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眾神仙看到玉鼎的臉色,也不禁神情微變,心中打鼓。
有些好奇,那個告狀書裡到底寫了什麼,讓這位上仙臉色變成了那樣。
“此事當真?”玉鼎沉聲道。
“絕無半個字的虛假,否則,任憑天庭處置。”小飛一副坦然的樣子道。
“好,貧道這就去見天帝,請示如何處理。”
玉鼎掃向四周道“在貧道來之前,還請諸位不要動手,否則,就是不給貧道麵子。”
說完拂袖,化作一股輕煙消失。
在他身後的原地眾神仙,不禁麵麵相覷。
也是這時,太白和天炎神將進了西天門。
一進來就遠遠看到了一些仙島的碎石,宮殿的廢墟……
“那妖魔果然鬨到天庭了。”
太白金星臉色難看,有些牙疼的說道。
旁邊,天炎神將的臉色慘白如紙,聞言道“太白,你可要救我啊!”
“你都把事兒做成這樣了,我還怎麼救你?”
太白金星沒好氣道“叫你貪嘴,你好好的跟敖榮出去乾什麼?”
“我……”天炎神將啞口無言,猛地瞥了眼身後的西天門。
突然,天炎神將猛地化作一道遁光朝西天門外衝去。
“唉!”太白金星沒有動,隻是發出一聲歎息。
下一刻,隻見他的身影在原地虛化,消散。
與此同時西天門的雲層中,一隻蔥白如玉的手掌憑空出現在衝出西天門外的天炎神將胸口,綻放白光,一掌印在了胸膛上。
“噗……”天炎神將吐血倒飛,跌落在雲端前。
一道白衣白發,模樣年輕的身影從虛空踏出,看向天炎神將歎息道“何必呢!”
“不跑是死,跑還有一線生機,那怎麼也要拚一拚了。
天炎神將一臉震驚寫滿了難以置信“話說……你不是文臣嗎?”
在他記憶中,天庭的文臣一般都是功德、或是吃了蟠桃這些成仙。
雖然身上也有一些法力,但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一擊將他打成這樣……
他承認自己有大意了的成分,但這個太白哪裡像個文仙?
這尼瑪還是那個和和氣氣模樣老態的太白金星?
“文臣?”太白金星隻是笑了笑,一把拎起天炎神將道“讓你跑了,我怎麼跟天帝交待?”
禦水池邊。
天帝還在淡定的垂釣,隻是沒有魚咬鉤罷了。
玉鼎知道,這位天帝並不執著於結果,他隻是喜歡和享受這種安靜的過程。
“天帝……”玉鼎到來。
“事情解決了?”昊天淡淡道。
玉鼎“……”
他不知道這位是真的不理會這些事,還是彆的什麼意思。
因為以這位天帝的神通,他相信隻要其願意的話,天庭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不僅沒解決,可能還得請陛下出麵。”玉鼎謹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