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祥雲上,申公豹淩風而立,背負雙手,速度不疾不徐。
散雲和氣流從身邊掠過,拂動了他身上的衣袍和發絲,對此他的神情平靜,這些他早已習以為常。
至於旁邊……
申公豹扭過頭,微微蹙眉,隻見薑尚雙手緊緊抓著他的一隻胳膊,神情既緊張又興奮,掂著腳想往下看。
對於薑尚的這些表現,申公豹並未恥笑,畢竟一個凡人第一次飛這麼高他也理解。
“如此說來你之前還拜過不少師父……“
一路上,申公豹聽完了薑尚坎坷的“求道”經曆,神情和目光有些古怪起來。
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小子的命運倒也真的稱得上是有些坎坷,甚至有些事不幸了。
拜了那麼都師父和宗門結果無一例外都沒了,當然他的那些師門和師父們也是有夠不幸的了。
說話的同時,申公豹掐指暗暗推算起來。
片刻後,申公豹看向薑子牙,神情變的更加古怪了起來。
全都是真的!
此外,他雖然並不擅長相術,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命還真挺硬。
在如此衰的氣運下,這家夥竟然還能活著長這麼大……
當然了,在發現薑子牙氣運有些衰後,他心中並無嘲諷的意思,反而覺得更加親切了幾分。
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薑子牙真的能入玉虛門下,那遭遇多半比他好不了多少,會成為其他眼中的異類而孤立。
想要改變這種命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證道真仙成為玉虛宮的內門弟子。
“可這些也不是我想的啊!”薑尚歎息道。
申公豹點點頭,忽然盯著薑子牙,審視道“對了,那你又怎麼想到來玉虛宮的?”
聽薑子牙說自己去哪,哪裡的宗門會滅門,所以他去玉虛宮什麼意思?
當然了,闡教有聖人天尊坐鎮,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外麵那些所謂的什麼仙道宗門在闡教跟前連螞蟻都算不上。
他並不覺得眼前這小子可以影響到闡教,但小心起見還是隨口問一問的好。
“額,這個……”薑尚神情閃爍起來。
他一下就想起了那位為他指路的仙長。
可為他指明前路後,那位仙長又囑咐他今後務必不要跟人說起此事。
“嗯?”申公豹眉頭一挑,敏銳察覺到了問題。
可是正當他要進一步從薑尚口中掏話的時候,忽然神情一動,幾道遁光風馳電掣般從他們身旁穿過。
“截教的人?”
申公豹蹙眉“他們跑這麼快乾什麼?”
如今他也算交遊廣闊,在闡教除了玉鼎等少數幾位師兄外,也沒有什麼朋友。
他反倒是向來與他們闡教不對付的截教門人很談的來。
因為截教那位聖人‘有教無類’的教義,使得截教中的異類非常之多,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出身。
看到截教門人相處的和諧感,有時候他甚至在想,當初是不是他不小心拜錯師門了?
倘若他去的是截教,而非是闡教的話,想必也就不會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被人排斥針對那麼久。
可是隨著他對截教的深入了解後,他忽然釋然了。
因為他發現截教的門人也並沒有表麵上看去的那麼祥和一片,還是有互相的圈子的。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哪怕是披毛戴角的異類,原先也有食草的,有吃肉的,也是獵物與捕獵者關係。
哪怕生出靈智,開始修煉了,雙方的圈子也是涇渭分明的。
此外截教的規矩約束少,那些食肉的仙人自然偶爾也會下山打打牙祭什麼的,行事作風凶殘……
再說了,要是他真的拜入了截教,那可就沒有機會遇見溫暖的玉鼎師兄了。
“要不問問?”
薑子牙小心提議道。
申公豹看他一眼“抓緊了!”
那四五道遁光的氣息顯示起碼都踏入了真仙級數。
如此匆忙而去,不用多說,前方必然出了什麼事。
申公豹掐訣朝雲一指,一道法力注入,頓時這朵雲也飛快的向那幾道人影追去。
不多時,那幾人就遙遙在望。
“幾位道友請留步!”
申公豹叫道,聞聲那幾尊真仙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喜道“申道兄?”
“咳,是廣瑤子道兄啊!”
申公豹上前笑著稽首一禮,笑道“你們這麼著急,去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