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後心中怒火瞬間被點燃,崔安如,本宮都想撕爛你的嘴。
看到李皇後明顯垮下來的臉,皇上也有些生氣。
剛剛崔安如的話,多少有些以下犯上了。
“郡主這是什麼意思?三公主不配用這麼好的藥?這藥給三公主用了是浪費?”劉太妃繼續拱火。
崔安如不慌不忙地對劉太妃說道:“太妃娘娘這個直接提取開頭和結尾的總結,屬實是讓人歎為觀止,按照太妃娘娘的邏輯,每個人生來就是要死的,甚至沒有必要救治,前幾日二公子昏迷的時候,太妃娘娘都該直接入殮。”
“崔安如,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劉太妃怒了,涉及兒子,她不想讓半分。
崔安如卻說道:“當著皇上和皇後娘娘跟前,太妃娘娘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給我扣罪名,我以為太妃娘娘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看來是我想的天真了。”
隨後崔安如不再理會劉太妃,轉而對皇上和李皇後說道:“皇上,娘娘,臣女自知人在逆境時不要強求雪中送炭,有人落井下石也是常有的事,臣女一介女流,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實在不敢用父兄的軍功橫行,卻也不敢冒認莫須有的罪名,讓鎮國公府蒙羞,方才情急之下語言未經斟酌,還請恕罪。”
劉太妃直接愣了,崔安如這是貼臉把她罵了,她卻沒有辦法反駁。
李皇後咬著牙說道:“你是個可憐的,陛下和本宮心裡都有數,也儘量對你多加照顧,這次若不是沒有辦法,也不會跟你開這個口。”
崔安如當然知道她這是把皇上的功勞同時算在她頭上,然後再示弱地提出要求。若是此時還是不懂事,那可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了。
“臣女深知皇上和太後娘娘的恩情,永生不敢忘懷。雖然之前跟三公主有些誤會,畢竟她是君,臣女是臣,並不敢多想。若是能夠幫上忙,自然樂意效勞,隻不過天山雪蓮王藥性霸道,臣女擔心不對症,不但沒有辦法讓三公主痊愈,反而加重她的病情,那樣臣女罪孽就更加深重了……”
李皇後有種啞口無言之感,反而是劉太妃,依然選擇上躥下跳。
“郡主怎麼確定雪蓮王和三公主之間一定不對症?無非是不想給三公主用而已。說了半天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沒有任何實際內容,身為國公之女,既然國公爺至死都在想著為大夏做貢獻,為什麼郡主得了封號總是在逃避責任?”
崔安如看著劉太妃,知道她今日是一定要給自己難堪。
她並不在意,而是直接說道:“太妃娘娘,按照您的意思,我應該不管三公主是什麼病症,直接為了貪功胡亂給她用藥用好了是我的功勞,用不好是三公主命賤,不配想用雪蓮王,是麼?”
劉太妃蒙了,這個問題實在是過於犀利,她根本招架不住。
病床上的三公主差點坐起來,這個賤人,到底在說什麼?
她不配雪蓮王?那誰配?
崔安如盯著躺在床上裝病的三公主,眼睛始終在閃著寒光。
“皇上,皇後娘娘,請恕臣女實在是沒有辦法拿出雪蓮王為三公主醫治……”
崔安如突然換了個口氣。
這個讓李皇後和劉太妃都有些猝不及防。
“你什麼意思?”劉太妃率先問道。
崔安如非常認真地回答道:“這個雪蓮王是醫仙寄存在杏林堂的,每次醫仙寄存東西的時候,都會事先說好是用給什麼人的,比如前幾年給溫家老爺子和賀家老太爺的藥丸,若是讓人生病,根本就沒有機會。如今這株雪蓮王也是一樣,已經有了自己的主人,安如沒有辦法越過醫仙,把東西給他指定之外的人。所以隻能對剛好在這個時候生了奇怪病的三公主說,實在是抱歉,生死有命……”
陸傾城躺在床上,藏在被子裡的手瞬間握緊。
她的表情,終於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三公主好像很痛苦……”崔安如始終都在觀察陸傾城的狀態,所以第一個發現。
陸傾城心中忐忑,卻也隻能硬著頭皮演了下去。
皇上沒有辦法,隻能宣召太醫過來。
太醫診斷之後,依舊搖頭,說三公主脈象奇怪,按理說不該昏迷,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崔安如聽了之後,弱弱地問了太醫一句:“所以太醫的意思,三公主是在裝病?”
太醫嚇壞了,趕緊否認:“老夫並沒有這樣說,三公主隻不過是病症罕見,老夫並沒有見過而已,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所謂奇病自然需要奇藥,老夫才疏學淺自然是沒有辦法。”
崔安如並沒有客氣,直接說道:“我倒是同意太醫的觀點,你確實才疏學淺,要不然還是直接告老還鄉吧,畢竟站在這個位置上無比尷尬,站著名額卻沒有發揮正常的作用,說一句能夠讓人聽懂的話都費勁。”
崔安如的話,讓太醫臉色無比難看,李皇後更是覺得崔安如該死,誰看不出來這個太醫就是不敢得罪自己,才不敢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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