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越發覺得這個翊王殿下這些年雖然閒著,不過是真的喜歡觀察。
這些事不但沒有辦法瞞過他,他還挺喜歡自己琢磨。
“賀家那位不是早就應該死了麼?我師父的藥幫他吊著一口氣,可不是讓他長命百歲的。”
崔安如的話,也讓陸景琛更加確定了她跟賀家和溫家之間,還有更深的仇恨。
“你恨溫家,恨賀家,真的隻是因為蕭讓和林知音麼?”
陸景琛的問題,崔安如半天沒有回答。
到了他們各自上了馬車,朝著攬轡閣駛去。
宮中,一場鬨劇,尷尬的沒有辦法收場。
對萬俟百裡這種無禮的行為,大夏這場宮宴若是繼續下去,那就是不把自己的臉麵放在心上了。
皇上直接下令宮宴停止,安排萬俟百裡去驛館休息,至於那個假公主,交給萬俟百裡自己處置,莊隨肯定是活不下來了。
這一點,陸景琛從一開始就知道,莊隨自己也清楚,反正他的家人已經不在這裡。
蕭讓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那些大臣的鄙視。
就連溫繼禮都在看著他歎氣,之前好不容易拉回來的一點好感,似乎又蕩然無存了。
林知音看著舅舅那個表情,就知道今日這件事,大概是要出問題了。
雖然皇上沒有真正懲罰,可是已經埋下了伏筆。
剛剛的偏袒,所有人都在看著。
明明那場戰事已經出現了疑點,皇上沒有追問,崔安如也被翊王拉走了,這個疑惑就這樣紮在眾人的心中,這對鎮國公府也許沒有什麼損失,畢竟他們戰功卓絕,已經不需要這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可是蕭讓的根基沒了……
“母親,怎麼辦?”
散場的時候,林知音哭著問溫氏。
溫氏也是一籌莫展,這次她無比直觀地感受到了天威,也感受到了朝廷這些大臣對鎮國公府還是擁護。
哪怕有溫家,蕭家想要取代崔家成為真正的功勳之家,幾乎是絕無可能。
“先回去再說,你舅舅隻是有些失望,又不會真的放棄你。你可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了你他都能把你舅母那個女人氣走,你還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麼?”
溫氏的話,並沒有安撫到林知音,反而讓她疑惑。
“舅母是因為我才離開的?難道不是因為母親和外祖母?”
溫氏一陣臉紅,隻能狡辯:“若不是你看上他,還用了那麼極端的手段,怎麼會出這麼多事?”
林知音趕緊回頭看了看蕭讓的方向,還好他沒有聽到。
“母親,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說這些話麼?難道不是想辦法挽回麼?”
“你想怎麼挽回?你跟我說,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溫氏也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