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懷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果然,陸景琛說道:“若穀,要不然你出去繞著王府跑兩圈呢?”
若穀卻沒有放棄自己的觀點,說道:“王爺,郡主之前經曆過那種事,肯定是夫妻男人充滿了防備,不會輕易再嫁給任何人,若是真的想要打動她,肯定要讓她感受到王爺的誠意啊……反正我覺得郡主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冷,卻是個十足的好人。”
虛懷再看他的時候,都有些驚訝了,沒想到他能說出來這麼一番話。
陸景琛也愣住了,若穀一直都很直接,可是這次他確實說出了一般人不敢說的。
“老實說,王爺除了身份,在郡主那裡可能是一無是處……”
若穀的下一句話,紮得陸景琛結結實實的。
若穀並沒有覺得自己惹禍,還在繼續說:“若是沒有郡主,王爺現在也不是有這個狀態,到處林知音不就是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還以為要給王爺衝喜,才跑到了邊關去麼?甚至那個時候劉太妃和二公子那邊的手段都少了,都對王爺放鬆警惕,準備提前慶祝勝利了……”
陸景琛頗為無奈地說道:“若穀啊,要不然你把嘴縫上呢?”
若穀卻要一次性說過癮了。
“王爺,你不想讓我說,我也該說完,除了太後娘娘,郡主是第二個真心對待王爺,能夠把王爺當成正常人看待的女人……”
陸景琛又何嘗不知道,可是被自己的手下這樣認真的提醒,意義又變得不一樣了。
虛懷看著陸景琛,沒有說話。
陸景琛這才問了虛懷一句:“虛懷,你有沒有覺得,被若穀說完之後,本王不跟郡主表白,好像就不是人了?”
虛懷忍著笑,點了點頭:“王爺,若穀剛才說的話,我都跟著緊張,生怕他說我不督促王爺去表白,我也是罪該萬死……”
若穀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調侃退縮,反而說了一句:“王爺既然有這個心思,而且也已經慢慢恢複健康,有能力幫助郡主,何必一直隱忍……”
“虛懷,你帶他下去待會吧,再讓他說下去,本王不直接帶著聘禮過去都算是重大錯誤了……”
虛懷順從地把若穀拖了出去,陸景琛真的往心裡去了。
他也想不起來,初次心動是什麼時候了。
崔安如這個人,他真的喜歡。
她背負的壓力,他也都知道,也想幫忙分擔。
甚至崔安如的仇恨,他也能理解,她想針對任何人,他都可以幫忙。
唉,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種感覺。
攬轡閣那邊的事,陸景琛想了想,還是沒有必要太過於針對。
反正皇上不會真的讓溫如風當駙馬,自己也沒有必要操心,賺誰的錢不是賺呢。
索性他也不再想了,專心地考慮他和崔安如的問題。
第二日一早,陸景琛幾乎是頂著黑眼圈起來的。
失眠的滋味不好受,他體質原本就不好,熬夜會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