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那邊的事情不太好?”
崔姨娘溫柔地問了一句,蕭讓卻用另外一種眼神看著她。
“妾身問了不該問的,還請侯爺恕罪……”
蕭讓眼神緩和,說道:“不是你的事,隻不過今日的事情比較多,諸事不順,所以憂心,特意來你這裡坐坐。”
崔姨娘馬上讓下人去泡茶,還說道:“侯爺如今一人撐起蕭家和林家,確實辛苦,隻可惜妾身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後宅女子,不能幫侯爺分擔。若不是這幾日的葵水有些擾人,定然早早泡好了茶等著侯爺。”
蕭讓一聽,來了葵水,那就說明她還沒有懷孕,隻不過這兩日沒有辦法留宿她這裡了。
“無妨,你有這份心就好……”
看著崔姨娘跟崔安如相似的眉眼,蕭讓已經在幻想若是崔安如這樣關心自己,那將是怎樣的畫麵。
如今崔安如看到他的時候,都是滿臉的不屑。
那個眼神,他一定要征服。
如今溫家的情況應當是不如從前了,說不定宮裡的結果出來之後,還會有新的壞消息。
就溫太師和賀老夫人當年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們承擔各種責任了。
尤其是賀老夫人,哪怕杜嬤嬤用死來承擔一切,試圖承擔所有的罪名,也要看宮裡是不是願意相信。
溫繼禮如果從溫家分出去,那溫家的實力就更要受到影響了。
想到這裡,蕭讓越發覺得當初犧牲了所有的名聲,換來的這門親事,確實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堅持坐了一會之後,蕭讓還是去了秦姨娘那邊。
崔姨娘放下心來,想著當初自己進入宮裡的時候,皇後娘娘說過的話,目光更加堅定。
她要活下去,活到最後。
隻有活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評判彆人。
第二天一早,溫氏那些族人已經從四處趕來。
這幾十年,他們都在溫太師和溫繼禮的照顧之下過得風生水起,溫姓是唯一一個跟皇族無關,卻能享受眾人敬仰的姓氏。
如今,卻要出現變故了。
溫如雪馬上要跟皇子成親,溫繼禮也要分出去單過。
溫太師他們當年陷害芮逐仙的事情皇上還沒有最終裁定,之後到底是怎麼處理,也是人心惶惶,溫氏的族人已經幾十年沒有這種不踏實的感覺。
幾個耆老看到溫太師和溫繼禮之間那個氣氛,直接過來調解了一下,畢竟他們的輩分比較大,他們不說話,彆人也沒有什麼資格。
可是勸解了半天,溫繼禮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