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有什麼事嗎?”
實在是和他對看了許久,他也不說話,一直靜靜地盯著她看,以往她可以不服輸,一直和他對視。
但如今不知怎麼,一看久了他的眼睛,心跳就會出奇地變快,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可給自己把脈並沒有問題啊。
鬱悶到了極點,容素見他就是不說話,就要起身走人。
剛起身,沈裴清終於舍得開尊口。
“為何這兩日不來給我看傷了?”
什麼?
本來還以為他擺著如此嚴肅的神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卻是因為這個…
有被無語到,容素直言快語說:“你的身體狀況得尋常人,上次看了之後,我覺得並沒有很嚴重,現在不用也知道快好了。”
話裡話外都在說,沒必要再看。
沈裴清沉下了臉,一副不不高興的樣子,就像是有事找事一樣,話鋒一轉:
“診脈。我的經脈還未好,可是你已經疏忽了。”
這般咄咄逼人,容素有點看不懂沈裴清究竟為了什麼鬨脾氣。
見容素就這麼瞪著眼睛看他,猶如在說你是不是腦袋被裝傻的意思。
沈裴清捏緊了拳頭,壓下心頭的鬱悶,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能氣他的。
“反正,你疏忽了醫治我經脈的話,我們的交易就得重新談了。”
容素一聽他都把交易的條件給拉出來了,頓時就氣惱,瞪著眼看著他,手握成拳猛地一捶桌子。
“沈裴清!”
可對方顯然表現地很平靜,望著她,態度已經很堅決,一副你就應該給我治病的樣子,不然就要耍賴的勢頭。
氣不過,也拗不過,因為容素疏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完全沒想過的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若是沈裴清完全醫治好了經脈,拿回了內力,那他當真會遵守諾言助她報仇?
當初他們可是沒有立字據的,一切都是口頭承諾。
所謂空口無憑,萬一這男人到頭來反將她一軍,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腦中想了無數種沈裴清會反悔的畫麵,已經咬定這男人肯定會毀約。
沈裴清隻不過是想要用這個來讓容素重視一下他而已,並不打算以此威脅她。
可從她的表情來看,沈裴清顯然意識到了問題,趕忙要說點什麼補救。
還沒來得及說話,容素已經冷下來臉,笑著反諷:“重新談是吧?反正你也知道了最後需要什麼草藥恢複你的經脈。”
“好啊,那就一拍兩散算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話畢,容素麵無表情地起身就出了涼亭。
“容素,我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