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負手而立,“好。”
暮色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分外英挺。
他那翹起的唇角,落在馬楚翼眼裡,隻覺……那不是嘲諷,而是說不清的友好。
一個強大的對手,對你友好。這滋味兒,真就很溫暖。
胸腔裡那股淡淡酸澀的味道也隨之散了,那樣好的小姑娘,值得這個人。
至少,能護她周全。
馬楚翼內心湧起強大戰意,將手上長槍一揮,“請!”
他特意選了無法近身的兵器,不去與岑鳶擅長的比拚。
長槍一抖,槍尖上寒芒乍現,直奔對方麵門。
馬楚翼快。岑鳶更快。
這一次,岑鳶展現了無比優異的身法。
他隻閃身躲避,並不反擊。
幾息之後,就在馬楚翼把長槍玩出花兒來的時候,長槍莫名脫手。
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怎麼近的身,又怎麼奪了他緊握的長槍。
長槍穩穩握在岑鳶手上。
他筆直站在暮色下,將槍的一頭插進土裡。
一人一槍,如鬆柏,如青竹。
馬楚翼苦笑,“又輸了。改日在下請你喝酒。”
岑鳶微微一笑,“好。”
馬楚翼道,“希望下次切磋,你能出半力。”
岑鳶又道,“好。”
這一次,他的確半力都未出到。
兩人實力實則相差甚遠,不在一條線上。
馬楚翼卻是北翼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同輩較量,從未遇敗績。
但!他不及岑鳶十分之一。
輸得心服口服!
馬楚翼汗顏,且困惑,“我感覺你還有一套更實用的拳法。”
岑鳶並不吝嗇,“是,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同樣的對話,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世,是好幾年後在邊關相遇,兩人當著士兵的麵切磋交手。
他沒儘全力,給馬楚翼留了麵子。
馬楚翼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輸了,如同今日一樣。
有些人,骨子裡就是驕傲的。贏得起,更輸得起。
顯然,馬楚翼就是這樣的人。
當時,馬楚翼問了他相同的問題,“你是不是還隱藏了另一套更實用的拳法?”
那時候,他也如今日這般回答,“是,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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