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河嫌棄的,“嘖,你倆要不要一副牛郎織女遙望星河的模樣?”
他話剛落,眾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唐星辰指著岑鳶,又指著時安夏,“牛郎,織女……”最後指著唐星河,“遙望星河!”
唐星河拍拍身上的灰塵,轉個圈圈,“來來來,你倆彆互相看了,你們看看我行不行?”
岑鳶和時安夏異口同聲,“你有什麼好看的?”
唐星河怪叫,大聲吼,“母親!母親!他們說我不好看!人都說我隨了您,我不好看,就是您不好看!”
鄭巧兒就那麼從屋子裡跑出來,“滾滾滾!皮猴子,你不好看那也是你爹的責任!”
唐楚煜正從外麵回來,笑著接話道,“什麼又是我的責任?”
唐星河一瞅老爹來了,拉著岑鳶就跑。後麵跟著一堆吱吱鬨的小孩子們,“表姐夫!表姐夫……”
過月洞門的時候,唐星河其中一個表弟,叫鄭寒瀟的孩子跑前麵,迎麵撞了個女子。
那女子便是高聲怒斥起來,“走路不看路,眼睛瞎了嗎?”
鄭寒瀟的額頭撞到女子豎抱著的古琴上,眼睛還冒著星星,卻也知是自己先撞了人,便捂著腦袋鞠一躬,“對不起,是我沒看見。”
那女子本來心情就煩躁,聽到孩子的道歉,聲音便更加尖厲起來,“沒看見沒看見,我看你不是眼睛瞎了,而是根本沒長狗眼。”
唐星河一聽那聲音就不高興,幾步跨前把表弟護在身後,“小姑姑,表弟又不是故意的,你用得著對一個孩子惡意這麼大嗎?”
“我惡意大?”那女子叫唐楚月,年紀雖不大,確實也算唐星河的小姑姑。她母親就是已經被折磨得隻吊著一口氣的朱櫻櫻,“他撞了我的古琴!他賠得起嗎?”
唐星河護弟心切,臉紅耳赤吧啦吧啦一大堆沒用的,沒一句說到點子上,使得那女子氣焰更高。
便是這時候,岑鳶從月洞門跨出來,微垂著眉眼,麵上明顯不耐的情緒,“定國公府彆說賠一把古琴,就是賠十把也賠得起。”
唐星河頓時點頭如雞啄米,對對對,怎的他就想不起這句?
唐楚月揚了揚頭,“你是誰?”
岑鳶根本不搭理她,隻淡淡道,“且這古琴本來也不是你的。”
唐楚月被岑鳶一語道破,頓時羞惱,“你怎知古琴不是我的?”
如果岑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唐星河還不知道接下去,那他指定就是個棒錘。
他是棒錘嗎?那肯定不能是。
他得心應手接下去,“這古琴說來應該是我親姑姑的嫁妝,結果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昧下了。現在你娘交代你把古琴還給我姑姑,我姑姑的東西就是我表妹的東西,我表妹的東西就是我表妹夫的東西。簡而言之,我這位表妹夫就是這古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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