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瞧著小姑娘漸漸嫻熟的包紮技術,心頭泛起一絲疼痛。想說,可惜你禦駕親征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
到底擔心她又聯想起關於他的空白記憶,終是沒說出口。
最近岑鳶找了許多關於祝由術的書來看,越看越心驚,更不敢輕舉妄動。
時安夏包紮完,替他穿上裡衣的另一隻袖子。
白色布帛和裡衣襯得他本就冷白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清貴的玉色。
她的視線落在他線條分明的鎖骨處,隻覺那裡帶著一種惑人的魅意,惹得她移不開眼。
這般想著,腦子一熱,手指便搭了上去。
岑鳶眸色深了一層,心頭泛起一片漣漪。
時安夏卻像燙了手,趕緊縮回去,“我先回房了。”
他卻不讓,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
時安夏沒站穩,一下坐在他腿上。臉更紅了,杏眼圓瞪,“你!”
“我就抱抱。”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蠱惑。雙臂圈著她嬌小的身子,下巴擱在她肩頭。
她不敢動,怕擠著了他的傷口,半天才結結巴巴說出一句,“北茴她們守在外頭呢。”
“你是我娘子。”岑鳶低垂著眉眼,眸色並未起欲。
他隻是單純地想抱抱她……
初時,時安夏拘謹,一動不動。
後來見他真的隻是雙手圈著她,老實得很,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時安夏靠在他寬闊的懷裡,隻覺一陣一陣屬於他獨有的體香和藥香鑽入她鼻息,害她呼吸亂了,心跳加速著。
想著剛才看到過的腰腹肌理,強壯且精瘦,是男子一生中最好的時光。
年少時,身子太單薄纖瘦;再年長一些,肩背寬厚是寬厚了,贅肉卻多了。
此時,才是最好的模樣……上邪!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好在岑鳶並未抱她很久,便放開了她。
時安夏站起身,紅著臉替他將裡衣的帶子係好,又將外衫為他穿上。
兩人開門出去,果然看見北茴等人守在外頭。
時安夏臉色更紅了。
岑鳶臉上卻無異色,牽起她的手,直將她送進西廂房。
他站在門口,燭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去睡吧。”
她答應一聲,走了幾步,回頭見他還站在門口沒動,“你也回去睡啊。”
岑鳶嘴上應著“好”,卻仍是未動半步。
時安夏便是抬起清淩淩的眸子問,“夫君可是要進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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