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鳶舉報了石擔有異。
上一世,在舉起三百斤石擔時,他就發現石擔上有問題。但因他體質特殊,受影響不大,所以最終還是舉起來了。
而分列榜眼探花的吳起程和趙椎就沒這麼幸運了,兩人都栽在三百斤石擔上。
後來岑鳶曾私下問過兩人,有沒有察覺三百斤石擔有何異樣?
兩人均表示,平時三百斤石擔都可舉起。那天不知怎的,手握住石擔後,隻抬到一半,手就麻了,再也舉不上去。
岑鳶當時查過,但因時間過去久了,且經手人太多,早就沒了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這一世,他得把石擔上的古怪按死在場上,讓西影衛自己去查。
其實他知道跟誰有關,目前需要的就是證據。
上一世跟他一樣舉起三百斤石擔的人,隻有一個,就是國子監的應良辰。
當時應良辰位列第四,後來是衛南大將軍,與裴鈺等人同流合汙,禍國殃民。
此人也是留不得。
如今是拔出蘿卜帶出泥,看看哪些官員想不開,要自掘墳墓。
自來科舉作弊,都是掉腦袋的事。
很快,新的石擔搬上考場。
主考官一聲令下,考試開始。
雲起書院的學子剛上場,便引來觀眾席上一陣陣喊叫:“時雲起!時雲起!”
時雲起:“……”
彆喊了啊,再喊主考官驅趕的就是我了!
唐星河臉皮厚慣了,管你喊誰,隻要我上前一步行禮,那就是為我助威。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
但見少年劍眉星目,一身雲起書院的藍袍白邊院服,說不出的乾淨清朗。他上前一步,衝著觀眾席作揖,笑得燦爛奪目,“多謝!多謝!”
他一作揖,馬楚陽和霍斯梧也上前一步跟著作揖:“多謝!多謝!”
他們仨一作揖,雲起書院的所有人都跟著上前一步作揖,齊聲回禮,“多謝多謝”。
主考官麻了:你們還怪有禮貌的呢,想扣分都下不去手。
所謂禮多人不怪,場上場下一片和諧,從喊“時雲起”變成了“雲起”。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唐星河!”
全場就成了“唐星河”的主場。
考官席上的鄭大人全程黑臉,將手中毛筆往案桌上一扔,活兒都不想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