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忙的忙死,閒的閒死。
唐星河在自己擂台上都睡下了,補個眠。因為他知道,趙椎一打就是許久。
反正最後都能贏,沒什麼看頭。
趙椎連打五場,被主考官冷凍了。
至少今日,不得再有舉子挑戰趙椎。不然鐵打的人,也累死了啊。
可趙椎不累,僅僅隻是熱了,冒點汗。
問題是連續幾個舉子都以占上風的優勢折在他手裡,這就讓人心生懼意了。
這一日,總共考了十五場。趙椎一個人就包了五場。
其餘的,邢明月贏了一場;魏嶼直贏了一場;吳起程贏了三場;唐星河贏了兩場,馬楚陽贏了三場。
雲起書院書寫不敗戰績。
次日,《翼京周報》出了一期特刊,專門報道武舉軼事。
報紙一出,就被一搶而空。
報紙上大篇幅報道了應良辰以及崎州應家所做下喪儘天良之事。與此同時,邢明月很可能成為狀元郎的消息也在坊間不脛而走。
這!有可能嗎?
邢明月沒有背景,家裡世代務農。這要是當了狀元,那簡直就是破了天荒。
誰不知道狀元要看家世背景的?
一時間,京城人士,言必聊武舉。
茶餘飯後,行走間碰上個熟人,大家也從“飯否”,改成了“今日看舉子比武嗎?”又或是“你押的誰?可有贏麵?”
總之,北翼武風盛行。
而報紙的發行,讓文人輾轉反側。
原來,除了寫那些高深莫測的文章,還可以寫這樣有趣的小故事啊!
其中有幾則由“楚笙先生”寫的小故事,尤其讓人愛看。
那筆力不似正經文人那種繁複,讀來晦澀。
“楚笙先生”幾乎都是以白描的方式,就像在跟你說話一般,娓娓道來,風趣而幽默,卻讓人愛看。
裡麵有幾則寫唐星河的趣事,寫他如何把國公府族學夫子氣得跳腳,遭人嫌棄;寫他如何被爹娘追著滿院子打;寫他其實刻苦練箭,卻被母親誤以為在外貪玩惹事。
那樣鮮活一個紈絝子弟啊,讓人又愛又恨的唐星河!原來也有刻苦的時候。
怪不得能五箭齊發!
怪不得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應明德帝的約,高喊“星河願迎列國來戰”。
國公府族學的夫子們以及山長已是悔得肝腸寸斷了。這麼好個苗子,當初怎的沒想過把他換成武舉學子來培養?
如果唐星河和馬楚陽現在還在國公府族學,何至於他們國公府族學在武舉沒有一席之地?
這頭,黃醒月問朱羽賢:“楚笙先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