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說起自己的本意,“您聽過雲起書院嗎?”
梁雁冰笑道,“瞧您說的,雲起書院一騎絕塵,文武舉都蓋過了國子監和國公府書院,我就算再孤陋寡聞,也必然知道啊。公主辦學,與眾不同。”
時安夏麵露赧色,心道還是撿漏撿得好啊。她切入正題,“我想開一門醫學,如今已請得幾位太醫院的太醫來任教。不知可有這個福氣,能請得安國夫人任教諭?”
梁雁冰驚喜異常,“我?任教諭?”
這可是拋頭露麵的事啊!
以前在暉州時,她還能裝成小廝陪在夫君身邊四處跑。現在回了京城,她正愁以後關在家裡該怎麼過呢。
她記得以前京城的女子都是足不出戶,權貴的世家女更是不允許在外頭露麵。現在的京城已經變樣了嗎?
時安夏看出了她的顧慮,“皇上開明,在京城對女子的約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嚴苛。不久前,我還在貢院做了一回先生,當時皇上也來了。可見如今京城的包容度已經很大了。隻不知高大人介不介意……”
“他倒是不介意。他也知我不擅女紅,相夫教子這一套……嘿,我那幾個兒子都大了,各自在外遊曆,用不著我操心了。”梁雁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也乖得很,從不鬨騰。我這邊,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談了許久,相談甚歡。
晚上岑鳶回來,時安夏就把梁雁冰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豈料岑鳶卻臉色驟變,“花大色豔?果實及殼都可入藥?”
時安夏不明白夫君為何這麼緊張,點點頭,“安國夫人是這麼說的。”
岑鳶沉聲道,“那嫋音山必須立刻封起來。”
時安夏更加詫異,“為什麼?”
岑鳶揉了揉眉心,“你忘了榮光帝是怎麼死的?”
時安夏也變了臉色,“那!那個!福壽膏?”
岑鳶點頭,“福壽膏就是這鬼東西製成的。一個不好,就會導致亡國。趁著還沒太多人知道,把山封了,管控起來。”
時安夏臉色煞白,沒想到和安國夫人隨意聊會天,竟會扯出福壽膏來。
那福壽膏是什麼玩意兒?
能令人飄飄欲仙,沉溺在虛幻的快感裡。榮光帝就是吃了那東西,整日無心朝政,天天鬨著說自己要成神了。
能不能成神,時安夏不知道。但她看見榮光帝快死的時候,瘦骨嶙峋,多種疾病纏身。偶爾有一小會清醒的時候,一清醒就喊人拿來福壽膏。
然後吃了福壽膏,榮光帝又覺得自己行了,神氣了,要一統天下了。
朝裡一些大臣受榮光帝影響,也吸食福壽膏。有的還帶著兒子孫子,甚至家裡的女人吸食。
岑鳶麵色十分嚴肅,“我不知道那種花在北翼叫什麼,但它有一個名字叫‘罌粟花’。最早的時候它確實是一味治病救人的良藥。可時間長了,就有人發現了其他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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