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才過去幾天,有村民反映,最近山上有人偷盜黑鬆,楊千舸和同事蹲守幾晚,配合公安局抓住了小偷。
整個過程都挺順利,唯一的意外是,行動結束後,趙小軍因為太過興奮,跌進路邊排水渠裡,膝蓋蹭破了皮。
傷口都沒見血,他卻哀嚎不止,虛弱地依偎在楊千舸懷裡。因為兩米多的身高,劉悅川看見兩人時,有一瞬間覺得楊千舸抱了隻長頸鹿。
楊千舸被他喊得耳朵疼,威脅說:“給你縫兩針就老實了。”
趙小軍是見過劉悅川不打麻藥就對人下手的,立即閉了嘴。
可是他沒安靜多久,又可憐巴巴地和劉悅川確定:“嫂子,我不能留疤吧。我們家曼曼就喜歡我的美貌,疤痕會影響我顏值的。”
楊千舸嫌棄,“你有個屁顏值。”
劉悅川安慰他,“沒事啊,你看傷在腿上,你那啵棱蓋長得也不好看,曼曼肯定不在意。”
趙小軍真難過了,邊抹不存在的眼淚,邊指責兩人是惡霸情侶。楊千舸不耐煩了,看著他身後說:“姥姥來啦。”
趙小軍立即變臉,堆起滿臉笑容,準備迎接他姥姥。
沒想到,他身後空無一人。
趙小軍控訴道,“你騙我,你又騙我!你小時候不想帶我玩,就用這招騙我,自己趁機溜走!現在咱們長大了,你還騙我。”
他話音剛落,趙姥姥從窗口冒出腦袋。
“小軍?我聽見你的聲音,還以為聽錯了。”趙姥姥緊張起來,“你怎麼在醫務室?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趙小軍趕緊站起來,蹦躂兩下,“我沒事,您彆擔心。我是陪大楊哥過來的。走吧,咱們回家,曼曼該等急了。”
等他扶著趙姥姥離開,劉悅川說:“趙小軍看著不著調,人還挺孝順的。”
楊千舸說:“趙小軍是他姥姥帶大的。”
趙小軍的父母在市裡工作,平時很忙,沒時間照顧他,隻能把他送回老家,托付給趙姥姥。
趙姥姥把他從幼兒園養到高中,後來他去外地上大學,姥姥年紀也大了,他父母便把姥姥接去城市同住。
可姥姥不習慣城市,執意要回無憂鄉。
趙小軍的父母都有工作,走不開。他們很不放心她一個老人家獨自住在村子裡,擔心發生意外。正好趙小軍大學畢業,又找不到工作,便回村照顧姥姥。
他本打算做全職孫子,沒想到趕上村裡招聘護林員,這才有了份安穩工作。
“小軍其實挺靠譜的。”
趙小軍是劉悅川今天最後一個病人,他一離開,劉悅川也下班了。
楊千舸接過她的‘鴨生’帆布袋,隨意聊著:“自從曼曼懷二胎後,他總是主動加班,說要多賺工資。對了,他的工資卡也在曼曼那裡。”
他有些感慨:“我總覺得他還是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小屁孩呢,可他已經是個爸爸啦。”
劉悅川才想和他開幾句玩笑,又聽他問:“說起工資卡,你為什麼不要我工資卡,也不收我的存折。”
劉悅川不解,“我又不是搶劫的,要你的錢乾嘛。”
“兩口子過日子,都是媳婦管錢的。”楊千舸理直氣壯,“姑姑和姑父是這樣,小軍和曼曼也這樣,你為什麼不和我這樣!難道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劉悅川鎖好門,平靜地盯著他。楊千舸被她看出滿身雞皮疙瘩,才想收起戲癮,卻聽她輕輕歎了口氣,幽聲說:“被你發現了。”
大晚上的,她這樣子著實瘮人。楊千舸後退半步,“發,發現什麼。”
劉悅川伸出手,輕輕放在他胸口:“發現我隻是貪戀你的美色和肉體。”
楊千舸怔愣幾秒,才意識到她在占自己便宜。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你,我乾乾淨淨一個小夥汁,被你汙清白,活不成了。不行,你必須對我——”
兩人正玩得高興,身後突然傳來重重一聲咳嗽。
兩人回頭一看,是村長。小周跟在他後麵,滿臉‘沒想到你倆玩這麼花’。
楊千舸在父老鄉親麵前丟了大人,臉燒得快融化,一張臉黑裡透紅,十分精彩。
劉悅川卻一點不放在心上,淡定地和村長打過招呼,拉著楊千舸回家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村長告訴小周,“小劉醫生指定能成大事。看這臉皮厚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夜風清涼,很快吹散楊千舸臉上的熱氣。他回握住劉悅川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劉悅川笑眯眯地問:“不用我負責了。”
“……當然用。”楊千舸問:“所以,你為什麼不收我的存折和信用卡?”
怎麼又繞回來了?劉悅川本想繼續糊弄過去這個話題,可想到眼前這人是楊千舸,她又不忍心敷衍他:
“……那是結婚後的事情。我還沒做好準備。”
楊千舸有一瞬間失落,不過立即掩藏起來。他清楚劉悅川的過去,知道她需要時間適應。他說:“等你準備好了,記得給我個暗示。”
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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