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所有人都知道,霍家,少夫人死了。
一屍兩命。
“先生,親子鑒定出來了,小少爺的確是您的血脈,夫人沒撒謊。”
病房門口。
青年抱著一個渾身發紫,已經沒有氣息的嬰孩,跪在地上哽咽道:“先生,夫人臨死前讓我轉告您,她說,離婚協議她已經簽好了,就放在臥室的床頭櫃上,這樣,您的婚姻就不算喪偶了,可以算離異。”
“夫人還說”
青年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就站在他身前的尊貴男人陰沉著臉:“她還說什麼。”
青年重重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夫人說,她隻希望您能讓小少爺入霍家的墓園。”
話音落下。
青年將懷裡的嬰兒舉過頭頂,泣不成聲:“求先生,成全夫人最後的遺願,讓小少爺回霍家下葬!”
一股恐怕的煞氣幾乎將走廊淹沒。
尊貴男人的臉色很難看,他盯著這個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子,這孩子剛出生,一點不像其他的新生兒,一生下來皺皺巴巴的。
這孩子生得很漂亮。
像她,也像他。
他微微彎身,將這小小的嬰孩抱在懷裡,聲音沉得嚇人:“這孩子,是我與她婚姻存續期間生下的,自然要入我霍家族譜,死後,自然,也要入我霍家墓園。”
他那雙布滿紅血絲的鳳眼微抬。
死死盯著麵前已經空下來的病房,眼底的陰鷙幾乎溢出:“她一貫喜歡耍些見不得人的把戲,你怎麼確定她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
走廊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讓人膽寒。
青年渾身一震,隻能紅著眼低頭:“先生,這次醫生已經下了通知,不可能有假了。”
青年眼淚橫流,繼續說下去:“先生,您還記得,四年前有人匿名給您捐了顆腎臟嗎如今,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當年給您捐腎的人,就是夫人!她就是您找了整整四年的救命恩人!”
這一刻。
尊貴身影的麵色終於巨變起來。
他猛地捉住青年的衣領,一字一句:“你再說一遍,她是誰!”
青年流著眼淚,重複:“先生,夫人就是您找了四年都沒找到的救命恩人啊!先生,夫人跟您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您就一點都沒懷疑過嗎?”
“她在哪,我要見她!”
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