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口的時候,張啟神情很嚴肅:“林大人,科考是為了召集人才,有才華固然重要,可人品更重要,以後都是入朝為官,為百姓做事,這種品行不好的自然不能有資格參加科舉,不然的話,以後倒黴的是百姓,我們這偌大的王朝,這底線我一定會代替皇上守好的。”
這一關若是沒有把握好,以後皇上料理起來會很心累。
一番話懟的林敏才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發現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因為張啟說的很對,他心裡更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有轉機了。
如果換個人的話,求情送禮或許是有用的,但是他麵對的不是彆人,而是沒有任何私心的張啟。
罷了。
林敏才無奈的點點頭:“張大人說得對,我佩服。”
張啟淡漠的嗯了一聲:“我先走了,林大人不送。”
雖然他說不送,但是林敏才還是好言好語把他送走:“張大人,路上顛簸,慢著些。”
等張啟離開後,林敏才的眼眸瞬間冰冷了下來,裡麵好似藏著萬年不化的冰塊,他帶著小廝直奔林恒澤院子,十分生氣的一腳踹開房門。
“啪——”
被踹開的一瞬間,發出尖銳的聲響。
等林恒澤和柳溪看到他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皆是大變,反應最大的還是林恒澤,他最近已經闖出來很多事情了。
柳溪不等林敏才說什麼,直接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林大人,我跟恒澤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林敏才將成全兩個字在牙齒裡麵狠狠的咬著,他譏諷的嘲弄出聲:“成全?讓我成全你們,誰來成全我?來人啊,把柳溪捆綁起來,彆讓人跑了,你還真的是手眼通天,老夫人的人親自看著你,你還能跑到這裡。”
柳溪惶恐的不行:“林大人,我隻是太想念了恒澤,所以過來了,我沒有彆的壞心眼啊。”
小廝此刻已經上手了,將柳溪捆綁起來,全然不顧及女人的掙紮。
林敏才不想再搭理柳溪,氣得直接打了林恒澤幾巴掌,每一巴掌都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半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林恒澤的臉頰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不敢言說什麼,隻是小聲的喊道。
“父親……”
男人恨鐵不成鋼,牙齒緊咬:“林恒澤,我告訴你,你的前途沒了,你直接滾回老家去跟著十叔做生意吧,以後不得入京。”
這話簡直將林恒澤打入了萬劫不複之地,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他賭錢,按照道理是要被打個半死,正是因為科舉考試所以才網開一麵的。
現在怎麼回事?
難道因為柳溪跟他私會,都不讓他參加科舉考試了嗎?
林恒澤也顧不得身體上麵的傷害,直接跪在自家父親的麵前,苦苦的哀求道:“父親,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不想做生意,我想參加科舉考試,我能中三甲啊,你就讓我去吧。”
聽得林敏才更是火大,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身上。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滾。”
男人的此番舉動讓林恒澤和柳溪都很懵逼,反應最大的還是林恒澤,這可有關他的前程啊,若是參加科舉考試的話,以後可以從政,但是回家做生意,隻能做一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