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在一旁聽著,心中並沒有多麼的開心。
而顧硯之忙於清剿仁王餘孽,實在無暇親自回府談論婚事,便讓石磊和石強回府跟勇昌侯和侯夫人談對婚事的安排。
然而,石磊和石強話還未說完,勇昌侯和侯夫人臉色已逐漸變得難看,尤其是侯夫人,她氣得幾乎將茶杯重重放下,語氣中透著無儘的怒火。
“你們說,硯之是打算依然與林穗瑾成婚?”侯夫人雙眉緊蹙,眼中滿是怒意和不滿,“這林家竟然如此三番兩次戲弄我顧家,現如今還想嫁進來?不可能!就是硯之再如何堅持,我也決計不會同意!”
石磊和石強聽聞,頓時神情有些僵硬,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他們清楚侯夫人對此事有諸多不滿,可顧硯之心意已決,他們不過是如實轉述,卻未料到夫人反應如此激烈。
石強忍不住輕聲試探道:“夫人,世子對林姑娘的情意確實深重,您若真的反對,這話……屬下不敢直接轉告世子,恐怕世子會生氣。”
勇昌侯歎了口氣,緩緩搖頭,轉頭看向夫人:“林家之事鬨得如此不堪,若真成婚,往後難免生出後患。再說,這林家退婚之舉,對我顧家不留餘地,豈能如此輕易便讓步?”
侯夫人冷哼一聲,眼中冷意儘顯,咬牙說道:“既然如此,讓硯之親自回來,我們麵談清楚!不然便由我親自出麵,明確拒絕此事。既是我們顧家的長子,婚姻大事豈容他如此任性妄為?”
石磊和石強見狀,隻得低頭行禮,態度恭敬地道:“侯爺,夫人,屬下不敢多言,世子的心思確實是要成此婚事。若二位想表明態度,或許親自與世子談清楚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侯夫人看著石磊和石強微微躬身的樣子,怒氣漸漸消散了些許,她緩緩說道:“這次的婚事若不妥當,我定不會讓步。”
“你們且安心回去,照顧好硯之便是,婚事之事,交由我們處理。”
石磊和石強對視一眼,心頭微鬆,各自抱拳行禮,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門房匆匆將拜帖送到林敏才的書房,林敏才展開拜帖一看,頓時眉頭舒展,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竟然是顧家發來的拜帖,邀請林家參加即將在勇昌侯府舉辦的馬球會。
林敏才心頭一喜,認為這是顧家向林家示好的信號,甚至可能是為穗瑾與顧硯之的婚事鋪路。
他興衝衝地前往林穗瑾的院中,推門而入便道:“穗瑾,顧家特意邀咱們出席馬球會,此事來得正好,明日你也一道前去,世子既有情意,你切莫錯過這個機會。”
林穗瑾聽到父親這番話,麵色頓時一沉,略帶諷意地道:“父親,您為何會覺得顧家真心示好?他們的用意,未必如您想象的那樣簡單。”
林敏才愣了一瞬,隨即皺眉,語氣微顯不悅:“世子對你情深意重,這次馬球會顯然是為了示好,為何你非要如此執拗?”
“父親,”林穗瑾微微抿唇,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世子其實並不知退婚之事,他的成婚意願不過是出於誤會,而勇昌侯和侯夫人恐怕並沒有真正釋懷。”
“倘若顧家此次並非真心邀我前去,而是故意為難呢?我不想去,也不想讓您丟了顏麵。”
林敏才聞言,臉色一沉,語氣陡然嚴厲:“穗瑾!顧家如今權勢日重,這次機會來之不易,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去!就算顧家真有意為難,那也隻有去了才有回旋餘地。”
林穗瑾見父親態度如此強硬,心中的抵觸愈發強烈,冷冷說道:“父親,當初是您和祖母決定退婚,眼下又是您急切想要成婚,難道我的意願就從來不重要嗎?顧家雖然送來了請帖,也不意味著真心示好,我不想去——”
她話音未落,林敏才氣得眼中冒火,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怒聲道:“放肆!你以為憑你可以如此任性?”
“顧家若真回心轉意,那便是天大的恩典,你竟敢不去?穗瑾,我警告你,顧家若真有意為難,你也要忍住!不去?你如何有臉不去?”
林穗瑾心頭一緊,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幾分哀傷:“父親,您要我忍到何時?我也想平順成婚,可是顧家對我已成怨懟,難道您真要我將尊嚴踩在腳下去求他們?”
林敏才不由分說,猛地抬手一掌打在林穗瑾臉上,怒不可遏地說道:“我不管你如何心思,此次無論如何都要去!這門親事關係到林家的前途,不容你再有半分任性!”
他沉聲繼續道,“就算顧家今日當眾讓我們難堪,你也得忍著,橫豎不能放棄!”
此時,勇昌侯府的偏廳內,顧明慧召集了幾位顧家的堂姐妹商議。
她環視著圍坐在兩側的幾位姑娘,眼中閃爍著一絲陰冷,唇角微微上揚,語氣中透著一抹輕蔑:“各位明日都準備好了嗎?林家那位好歹不知羞的姑娘,據說要參加我們家的馬球會呢。”
坐在她左側的顧四姑娘顧蕊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這個林穗瑾之前在我們最難的時候退了婚,如今又想重修舊好,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她當我們顧家是什麼,豈能容她如此反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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