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裡勤的頹然之色如同秋日裡枯萎的落葉,映射出他內心對墨家未來走向的深深憂慮。
而這份情緒,如同漣漪般在墨家弟子間悄然擴散,逐漸彙聚成一股不易察覺卻暗流湧動的騷動。
這一切,都被伍興雙眼捕捉無遺。
他表麵維持著凝重的神情,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實則心中卻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絢爛而得意。
伍興深知,唯有徹底打消墨家弟子們對西遷這一不切實際幻想的執著,才能為自己的計劃鋪平道路。
他明白,這些墨家子弟渴望的是墨家智慧的傳承與發揚,而非無休止的遷徙與漂泊。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說道。
“諸位!”
伍興的聲音突然拔高,響徹整個會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伍興,身為當今龍國天命所歸之人,在此立下誓言,必將竭儘所能,確保墨家思想在這片土地上獲得與其他學派同等的尊重與機會!”
他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墨家弟子們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與希望。
墨家所追求的,從來不是一家獨大,而是學術上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在這個國度裡,每一種思想都應當有其生存與發展的空間,而不是相互傾軋,最終走向消亡。
而“天命”二字,在國戰中更是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伍興天命之人的身份是確鑿無疑的,向所有人展示他的決心與實力——他有能力,也有信心,引領龍國走向一個新的高度,讓學術之光照亮每一個角落。
國戰中的高級npc自有識彆天命之人的方法。
相裡勤、相夫氏與鄧陵氏三人,彼此間交換著複雜的眼神,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最終,所有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會場中心伍興的身影上。
相裡勤,作為墨家此次集會的主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
“先生,麵對當前紛擾的時局,您有何獨到的見解與看法?”
伍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從容的微笑。
“蠻夷之患,看似凶猛如虎,實則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其勢雖大,卻難掩其根基淺薄。”
“我,自微末之中崛起,僅憑區區三十勇士,於烽火連天中誓師起兵,至今不過短短兩月有餘,麾下已彙聚數萬精銳甲士,士氣如虹,戰意正盛。”
“我堅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驅逐蠻夷,光複河山,不過是數年光陰可成之事。”
說到這裡,伍興的目光變得更加熾熱,他轉而麵向墨家的三位領袖,語氣中充滿了誠摯與期待。
“墨家以‘兼愛非攻’為核心理念,曆來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如今,正是需要我們共同攜手,為這亂世帶來和平與安寧的時刻。”
“不知墨家諸位,是否願意與我並肩作戰,共赴這場恢複河山、拯救蒼生的偉大征程?”
相裡勤與相夫氏聞言,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鄧陵氏。
在墨家中,鄧陵氏負責情報收集,是楚墨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
此刻,鄧陵氏對二人輕輕點頭,肯定了伍興的話語。
鄧陵氏轉向伍興。
“伍先生之言,深得我心。”
鄧陵氏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有力。
“我楚墨一派自當以天下為己任,與先生共謀大計,驅逐蠻夷,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鄧陵氏的突然表態在墨家弟子中又引發了一陣騷動。
鄧陵氏身後的楚墨弟子眼中逐漸亮起堅定的目光。
楚墨本就多俠客,不願離開故土,伍興的表態可謂深得楚墨弟子之心。
相夫氏眉宇間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緩緩轉過身,對伍興說道,語氣中夾雜著無奈與期盼。
“我自幼便懷揣著對學問無儘的熱愛與追求,夢想著能在這紛擾的世間尋得一方淨土,專心致誌地沉浸於知識的海洋。”
“然而,這亂世如潮,烽火連天,我們不禁要問,是否還能有幸覓得一間書房,讓我們的心靈得以安寧,讓思想自由翱翔,不受外界紛擾?”
齊墨是以語言邏輯辯論為主的學派,最是厭惡戰爭。
認為戰爭那是對文明與進步的極大摧殘,因此,在三大學派之中,他無疑是最為堅決的反戰者。
伍興聞言,神色變得異常嚴肅而堅定,他緩緩開口。
“相夫子所言極是,語言辯論之學,實乃一切學問之基石。”
“它不僅是我們表達思想、交流智慧的工具,更是推動社會進步、文明發展的不竭動力。因此,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雖不才,但心懷壯誌,誓要儘我所能,為學術研究撐起一片天空。”
“我設想的未來,將有一個包容的學術殿堂,那裡沒有門戶之見,沒有無謂的爭鬥,隻有不同學派間的激烈辯論與友好交流。”
“在這樣的環境中,每一個聲音都能被聽見,每一種思想都能得到尊重,我們在爭論中尋求共識,在實驗中驗證真理,共同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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