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鎖鏈如同巨蟒,暴雨心奴被牢牢捆綁住,功元頓時受製。不僅如此,由於佛功的壓製,暴雨心奴一身的邪異功體亦同時反抗,兩股力量劇烈衝突之下,身在其中的暴雨心奴隻覺得無比的痛哭,未絕的雨聲中,傳來陣陣痛苦悶哼之聲。
“真是不知天高啊。”
無心閃身跨越數丈之距,探臂一伸,一隻手落在暴雨心奴的胸前,於此同時佛鏈一消,暴雨心奴隻覺得渾身一鬆,隻是氣機剛探動一瞬,暴雨心奴的功體便遭受了更大的壓製,一身異端功體被徹底鎮封。功體被鎖的暴雨心奴臉上露出異色,還想再作掙紮,但無心卻是接連的數指點出,暴雨心奴行動受製,做完這一切後,無心便隨手輕輕一拋。
落到地上後,發出了一身沉悶,沾染了一身的泥濘和雨水,漂亮的水藍色長發此刻看過去也是汙濁不堪。
“佛者啊,你是要殺了我嗎?又要如何殺了我呢?出家人不是總說慈悲為懷,教化為主,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呢,我也願誠心向佛,吃素誦經啊。”
“縱然吃素誦經,心中有惡,舉止行惡,依然是邪魔,若是滅度梵宇的那群禿驢,對你或許還有些許的度化之心,但對於貧僧而言,而對你暴雨心奴,吾便隻剩下了一個字!”
“哦?”
“殺!”
暴雨心奴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瘋狂不假,但意識卻是比絕大部分人都來的清醒。審時度勢,暴雨心奴從來不弱於任何人。若真的隻是個瘋子,又如何能活的那般的久。最後如若非是那一點執念,他也死不了。
殺人與被殺從來都是不過彈指間。
“當然我也知道你的麻煩,死神找不到的人嘛,理論上來說也隻有死神找不到的人可以將你殺死。”
無心看著暴雨心奴,冷笑著道:“恰好,我知道同為死神找不到的人的下落,把你綁過去,讓他殺了你,並不困難罷。”
說著,無心的手上一動,一對異耳自暴雨心奴懷中拖出,看到那對異耳之後,暴雨心奴瞪大了眼,身上不斷掙紮,想要突破禁製,然而卻是無濟於事。
“九千勝的心魄,我會還給他原本的主人,至於你。”無心手一動,便將暴雨心奴牢牢攝在了手中,再不容脫逃,“自會有人殺了你。”
說完之後,無心回頭看向釋至伽藍,“聖衡者,貧僧要出門了,未知聖衡者有何打算呢?”
“阿彌陀佛,此番外出耽擱甚久,伽藍自然是該回返西煌佛界,至於悟心師兄所說的,伽藍亦會讓人關注,若有消息必定第一時間讓人傳訊。”
釋至伽藍說的,自然是無心口中的魔始之事,對於無心而言,此事尚且不到迫在眉睫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解決黑海森獄、逆海崇帆這一係列的麻煩為要。至於閻羅鬼獄和魔始,更多的還在於牽製。
“那便就此彆過吧。”
就那樣,暴雨心奴被無心一手提在了手中。
“和尚,你要帶吾去哪裡!”
“向海扶搖!”
話語間,無心一掌擊向天穹,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