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燦爛照耀大地,積雪掩蓋的世界裡,左成梁拖著沉重的爬犁雪鬥,吃力地從胡同裡出來。
這時候,平房區的胡同裡的積雪已經被清出了一條通道。
胡同外的街道也被市政部門清理了出來。道路邊,一些偷懶的居民將自家運出的積雪,傾倒在了路旁。
不過左成梁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他拖著裝滿積雪的雪鬥,前傾著身子,吃力地在雪地上拖動前行。
在距離胡同口一百多米外,一座石頭橋跨過鬆江的支流到河對岸。
左成梁就準備將這些積雪全都倒入河堤下,等開春融化,就會直接的流入河裡。
現在左成梁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鍛煉,這身體真的是壯得跟牛似的。
但即便是這樣,他在拖動雪鬥的時候,也依然感覺很吃力。
等到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左成梁才想起,嘗試著使用時間拉扯的能力。
這段時間,左成梁沒事的時候,專門的研究分析過自己的這種能力。
他發現,在他全力發動這種能力的時候,大約可以持續使用四秒的時間。
在他使用能力的四秒時間裡,實際上度過的時間,其實隻有三秒。
這個就相當於他將時間減速了三分之一,為了理解方便,左成梁將這種狀態命名為時間減速零點三狀態。
在反複地使用能力的過程中,左成梁發現,這種減速幅度其實並不是固定的。
經過不斷地嘗試,左成梁感覺,其實自己也可以輕微幅度地減速時間。
而在輕幅減速時間的狀態下,他其實是可以將這種使用能力的狀態維持到四秒以上。
比如說,現在,左成梁拖著沉重的雪鬥,在輕微減速時間的情況下,他可以輕鬆地拖動雪鬥二十秒以上。
一旦退出狀態,這雪鬥就重的幾乎拖不動。
這時,左成梁就覺得,這種減速時間的能力,就和一台減速機的作用差不多。用更小的力,做更大的功。
左成梁在將自家院子裡的積雪運得差不多之後,他又找來梯子,爬上房頂,開始將房子上麵的積雪往下清。
站在自家屋頂上,他就看到了不遠處,和他家隔著兩趟房的屋頂上,楚三四那貨也在房頂上清雪。
在楚三四的旁邊,範進國那貨也拿著鐵鍬在忙活著。
左成梁看著範進國那貨忙活的歡實勁,就來氣。
這範進國肯定是楚三四那貨叫來幫忙的,但看著老範那賤樣,左成梁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是看到了楚三四的姐姐,才會是這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
楚三四的老爸是政府機關的乾部,老媽則是在文工團上班。
這一家人除了楚三四,都不大看得上左成梁這整天遊手好閒的小混混樣。
所以,楚三四的爸爸媽媽嚴令禁止楚三四和左成梁玩。
這其中,有討厭左成梁小混混樣的因素,怕他把楚三四給帶壞了。
另外一點,也是因為楚三四的姐姐。
楚三四的姐姐楚伊兒,繼承了她們媽媽的優良基因,長得十分好看。
左成梁見範進國乾的跟個生產隊的驢似得,倒也理解那家夥的想法。
這楚三四的姐姐長得那叫一個禍國殃民,而且學習還非常的好,腦子可不像楚三四那麼一根筋。
這範進國一見之下,上頭了一點都不奇怪。
在左成梁的記憶裡,楚伊兒後來,大學畢業後去了南方,和幾個人合夥開了個鋼琴培訓班。
楚三四說起這事是因為那合夥的三姐妹命運的不同,合夥三姐妹在賺了第一桶金之後,分紅錢,一人買了房,一人買了車,剩下楚伊兒繼續開培訓班。
這買房的,靠著這一決定,在那裡安定下來,買車的,之後再也拿不出能買下房子的錢,至於楚伊兒的後來,不得而知。
左成梁看著範進國在那歡實地乾活,因為不想惹楚三四家長不高興,楚三四不能過來,左成梁也不能過去。左成梁隻好繼續自己乾活。
其實真要是比乾活的速度,楚三四他們兩個也比不過左成梁一個。
乾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左成梁去市場買了一大塊牛肉回來,洗淨切成大塊,點火爆鍋稍微地炒了一下,就加佐料、添水燉上。然後又燜上一鍋米飯。
那邊爐火上燉著肉,左成梁繼續用雪鬥運雪。
等到終於將院子裡的積雪全都清運了出去,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運完最後一雪鬥積雪,左成梁便將雪鬥扔在河堤上,順著河堤下到了河邊的冰麵上,順著大河的冰麵一直向下走,兩百多米以後,就到了這條支流河水彙入鬆江的位置。
送法剛,剛色清,雅萊雨構春頭桑……當年那位鬆江大學護理學院萌新小護士錢龍寫的詞,嗯……寫的還是不錯的。
這鬆江水,是真的清澈。即便是到了現在,依然的有些人家到江邊挑鬆江水喝,不為彆的,就是圖個乾淨。
下午兩點,正是一天中,陽光最溫暖的時候。
左成梁來到江邊,原本的就是因為剛剛乾活,臉上出了不少汗,想來洗一把臉,清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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